傅煜宸的这一番话,让她瞬间如同醍醐灌顶,不免清醒了过来。
是啊!
虽然有惨叫声,也有衣裳被撕裂的声音,可是却听不见半个求救的话。
一墙之隔的街道,发生的事,恐怕还有待揣摩。
不过刚才那些人大声吼叫的话,却让她起了疑心,婉宁今日不仅换了一身妆容,甚至还换了一身衣裳。
可,要知道那些庙宇之中的画像,是昨天才画完,才张贴出去。
今日就有人穿了一身一模一样的,光是想想就觉得很不可思议。
婉宁愈发的想要去了解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傅皓谦看出了她脸上的着急之色,忍不住淡淡的勾了勾唇,脸上掠过了一抹冷笑。
她还是没有按捺住自己,在墙角找了一处缝隙,蹲下身来透过缝隙,看了过去。
“啊——”
在看清楚一墙之隔的街道上上演的那一幕之后,婉宁拒着嘴唇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疯婆子身上的那身衣裳,依稀可见的已经有了裂痕,显然是用力过猛。
花姑上街祈福游行所穿的衣裳,是特制的款式,没有穿出来之前,寻常人见都见不到。
要不是她临时换了一身,穿的衣裳必然是那一套,只不过她明明记得,那套衣裳挂在了大少的院子里面。
怎么眼下却到了……
婉宁瞳孔猛的骤然一缩,眼中一片震撼与惊慌。
“大娘子……”
被那群人狠狠撕裂了衣裳的人,正是府中的那位疯婆子。
也难怪,为什么只有凄厉的叫声,而没有求救的声音,因为她仿佛早就被人毒了嗓子,平日说话都是极为的费力,要想拼命的呼救,那确实也是难如登天。
“不……怎么会是大娘子?”
婉宁脑海之中闪过一万个疑惑,但也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疯婆子。
她不是在侯府傅家,待的好好的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而且还穿上了那身衣裳。
疯婆子被人越拖越远,婉宁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一幕,心猛地重重的跳了跳,觉得格外的压抑和窒息。
“啊…”
一墙之隔的疯婆子也像是有所感应,抬起眼眸,但是越走越远,让她看不清楚一墙之后的人究竟是谁。
凄惨的声音,听的人揪心的很。
不…
不行。
自己一定要去救她,不然那群疯子不知道还会怎么虐待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婉宁不管不顾提起了裙摆,当即就打算冲出去救人,不愿意见到大娘子落在他们手里。
她才跑了一两步,傅皓谦嘴唇噙着冷笑,一把将人给拉着。
“婉宁,你可想清楚了,这个时候跑出去救人的话,就会被那群人给盯上,这样一来,你今夜恐怕就出不了城了,你确定还要去吗?”
他的这一番话看似好像在为她打算,但不知道为何,婉宁听了之后总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通体冰寒。
与其说是在为她打算,倒不如说是在赤裸裸的威胁,这种感觉越发明显。
“我……”
婉宁瞬间停下了脚步,面色格外的纠结与犹豫。
是啊,这个节骨眼上冲出去救人,肯定只能被他们给团团围住,再想脱身,恐怕就是痴人说梦。
踏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路。
这世界上的事,哪有那么多可以回头的,婉宁不由得垂了垂眼眸,神色一片暗然。
傅皓谦似乎早就料到,局面会成这样,他脸上的笑更加浓厚了几分。
那人虽然身份特殊,可是一直没有挑明,也无人知晓,从某些角度而言,婉宁和她现在还只是陌生人。
若非要算有什么关系的话,顶多也就是有些熟悉的人,除此之外,就再无半点干系了。
这一点,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也才会布下了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
从始至终,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与掌控之中。
“婉宁,你可要想清楚,一旦错过了这个村,后面就算再想遇到这个店儿,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傅皓谦无声无息间拿出了一个令牌。
这是独属于他的令牌,凭借着这个令牌,甚至可以强行出城。
这也或许是为什么那么多人穷极一生都在追求权力的巅峰。
人一旦走上了权力的巅峰,许多规则都容易轻易的被打破,这世上的规则,约束的从来都不是掌握权力的人,约束的从来都是普通人。
低沉的嗓音,带着万千的诱惑,如同一片羽毛,轻轻的拂过了她的心尖,令人心痒难耐。
这么大好的时机……
“但是……如果我走了,大娘子怎么办,她…”
一个人恐怕是对付不了那一群人的,因为此刻的那些百姓就像是疯了一样。
找不到她,就把所有的怨气基本全发泄在了疯婆子身上,若是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她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心怎么都静不下来,更别说这个时候丢下大娘子直接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