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孩子的哭声,想着宋念生死未卜的现状,赵母心头的苦楚难以言喻。
原以为生活终于步入正轨,尽管夫妻间的情感算不上深厚,至少能和平共处,为孩子们营造一个稳定温馨的家。
谁曾想,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打破了这份平静。
如果宋念真的遭遇不幸,赵母知道,自己这一生都将背负着无法释怀的内疚,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家孩子的疏忽。
念及宋念坎坷的过往,赵母的心仿佛被一桶苦水浸透,酸楚难当。
就在这个时候,宋念似是感受到赵母的关怀,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目光与赵凛相遇时,脸颊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
她轻声解释,试图为赵凛辩解:“这件事真的不怪他,恶人自有其恶行,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况且那些敌人狡猾多端,赵凛已经尽力了。”
赵母闻言,更加怜惜地捧起宋念的手腕,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如同利刃划过她的心房,她焦急地说:“看看你的手腕都成了什么样,不能再拖了,我们赶紧去找孙大夫处理一下。”
而杨大力华,则更为关心当前的安全问题:“现在是不是安全了?”
赵凛坚定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暂时安全了,但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需要安排人手轮流守夜,并对任何陌生面孔保持高度警惕。”
春河大队的余党并未完全落网,隐患犹存。
赵凛不敢掉以轻心,幸好有专业的安防团队驻扎在此,他们会坚守岗位,直到彻底消除所有潜在的威胁。
这些敌人盘根错节,赵凛深知,他们不能只图一时安宁,让未来几年再为此类事情所累。
为了长久的和平,他们必须更加谨慎,步步为营。
“好,好!”
杨大力华连忙应声,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即便赵凛未曾开口提出请求,他心中早已暗自筹谋。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看在旁人眼里,无不让人为之紧张,手心不禁渗出汗珠。
当他们接到赵凛那急如星火的召唤时,内心如同擂鼓,忐忑不安,生怕即将面对的是足以撼动生命的严峻考验。
提及不久前被神秘带走的杨大力仓……
杨大力华心底关于是否要将他解救出来的念头,早已被他深深压抑下去。
单单一提起郑远平这个名字,那人的疯狂行径与不择手段便让人心生畏惧,其狠辣程度可见一斑。
假使杨大力仓真的与那群人为伍,恐怕也非良善之辈。
按捺下心头五味杂陈的情感,杨大力华目光坚毅地对赵凛说道:“你放心,此事我自会妥善处理,只盼你能助我一臂之力。队里上下这么多人,今日之事无疑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心理震撼。”
先是杨大力仓意外被捕,紧随其后,宋念竟也遭遇挟持。
这连续的心理冲击,绝非轻松可言,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点。
杨大力华方才前往队伍安抚众人情绪时,还听说有几位年迈的老同志因惊恐过度而不省人事。
对于赵凛而言,这项请求并无难度,他当即爽快答应。
“我先陪宋念去处理伤口,之后即刻前往大队部与你会合。”
杨大力华听罢,自然是一迭声地应承,压根没闪过拒绝的念头。
在宋念如此危难时刻,他怎可能说出半个“不”字?
那样做,岂不是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基本情义?岂不是与那位被擒获、恶名昭着的郑远平一般无二了吗?
当孙大夫见到宋念的伤势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感叹道:“你对自己的狠劲,实在令人叹服。”
这话语虽是感慨,却也藏着对宋念勇敢自救的敬佩。
孙大夫也得知了宋念历险的详情,知晓在那种生死关头,若不是有着决绝的狠劲与智慧,或许早已性命堪忧。
幸亏宋念所受皆为表面擦伤,虽血迹斑斑,看起来骇人,实则多为皮肉之苦,手腕与关节并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孙大夫望着宋念,眼中满是敬佩。
即便是挣脱束缚的那一刻,她也未采取蛮力,而是巧妙地保护着手腕关节,既保全了自己的安全,也确保了在逃亡时不会因手腕的伤势而受制。
宋念微微一笑,神色淡然,伸出受伤的手让孙大夫清理包扎。
那些处理伤口所需的物品,皆是由赵凛紧急从公社医院筹备而来,每一件都透着他的细心与关切。
“还好,伤口并不深,没有达到需要缝合的程度,这样一来,只需仔细清洁,涂抹上具有疗愈效用的药膏,静待时间的魔力,让它自然愈合即可。如今秋风送爽,气温适宜,这样的气候条件对于促进伤口愈合尤为有利,相信不久便能完好如初。你平日里多留意些,保持伤口干净,避免碰撞,便是最好的照顾了。”
孙大夫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嘿,你的医术可比我高明多了,怎么处理,你心里自然有数,我这话呀,简直就是对着鲁班说木工活儿,显得多余了。”
“哪里哪里,孙大夫,您的医术实则非常出色。”
宋念边说边摇了摇手,而后优雅地坐在竹制的椅子上,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