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为谢流筝辩解。
“谢大小姐之所以来绣云坊,说不定是打探敌情。”
不管人们怎么说,谢流筝都不受影响,走进了绣云坊。
一进去,扑面而来的奢华感觉,让谢流筝都为之一震。
而且最让谢流筝意外的是,这里的伙计都穿着统一的服装。
服装的背后,还绣着绣云坊三个大字。
任谁见了,都会下意识地记住店名。
谢流筝随后四处看了看,没看见秦广进,还有刚刚那位蒙面的贵女。
不过很快,一个眼神里闪着精光的中年男人走过来,“稀客,谢大小姐竟然光临我们绣云坊,这让我们蓬荜生辉呀!”
“你是?”谢流筝低声问道。
那人很大方地自我介绍,“小的姓李,是绣云坊的二掌柜,不知道谢大小姐今日来此,是想要买丝绸,还是做衣裳?”
闻言,谢流筝摇摇头,“李掌柜说笑了,我们谢家自己就卖丝绸,我断不会来买您这的丝绸的,至于做衣服,我们谢家也有专门的绣娘,手艺不差你们绣云坊。”
这多少有些挑衅的意思。
你既不是来买丝绸的,又不是来做衣裳的,那来做什么?
但李掌柜却依旧笑吟吟,并未因为谢流筝的话动怒,“谢大小姐说的是,整个扬州城,应该没人没听说过谢家的名号,我初来乍到,没搞清楚,是我的错!”
“来人,给谢大小姐看茶,小的在此给大小姐赔罪了!”
谢流筝淡笑一声,“李掌柜说笑了,绣云坊开业也有些日子了,你既然是你们东家精挑万选派来的,自然有本事的!您何必自谦呢!”
“我又不是专门来喝你们店的茶的,难不成绣云坊,还卖茶水不成?”
原本李掌柜以退为进,想要坐实她不怀好意的罪名,只可惜谢流筝如何能让他得逞?
先是抬高李掌柜的身份,既是东家千挑万选出来的人才,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将绣云坊弄成卖茶的。
遇到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恼羞成怒。
可是李掌柜却微微一笑,“是东家抬举,小的没什么本事,只能帮东家看看铺子。”
跟着他也不提上茶一事,毕竟谢流筝刚刚说了,绣云坊又不是茶楼,自然不卖茶的。
但她又不说明来意,李掌柜就这么不咸不淡地招呼几句,然后就站在那,陪着她。
谢流筝转了一圈,就告辞离开。
她一走,秦广进就派人来问李掌柜,“谢流筝怎么来了?”
“谢大小姐来自然有她的理由。”李掌柜回了一句,却等于没说的回复。
秦广进在帘子后面听的一清二楚,他一时气结。
“这个李掌柜,是一点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但是他却奈何不了这个李掌柜分毫,只因为李掌柜是那位找来的。
秦广进哪敢动李掌柜,万一惹恼了那位,那位不再砸钱了,那他还怎么跟谢香玉斗?
想到这,秦广进只能忍下,但他心里暗暗发誓。
“待我儿高中状元,那时候定要好好地收拾这家伙!”
不过没一会,秦广进就浑身无力起来,然后他就坐着打起瞌睡来。
等到他鼾声响起,蒙面纱的女子试衣出来,就嫌恶地带婢女往外走。
李掌柜见状,急忙跟出去,“小姐为何这就要走?不是还没选好料子吗?”
这位小姐来头不小,那位可是特地叮嘱过,一定要伺候好。
也不知道秦广进那发生何事,惹得这位小姐如此生气。
“李掌柜,你们铺子的料子太一般了,我没瞧得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贵女就快步上了马车离开了。
李掌柜想拦下,都没能拦得成。
没办法,他只好折回铺子,结果一进去,就听见了秦广进的鼾声如雷。
这可把李掌柜给气的,直接上前就狠狠推了秦广进一把。
即便如此,秦广进还是没反应。
李掌柜直接抄起桌上的茶水,直接泼了过去。
“啊!谁在泼我?”秦广进立马跳起来,他不忿地瞪向对方,“姓李的,你干嘛泼我?”
李先生却不客气地冷笑起来,“秦掌柜,你可还记得那位的吩咐?可你是怎么招待吴小姐的?你竟然在这打瞌睡!”
李先生被秦广进给气急了,他随后丢下一句,“此事我会禀明那位的!”
闻言,秦广进有些慌了,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这几日总觉得困,但他也没当做一回事,没想到今日竟然怠慢了贵客。
如若李先生告状的话,秦广进不知道那位会如何反应?
不过转念一想,秦广进又淡定下来,“告状就告,我不怕你!反正那位心仪我儿,到时候让我儿向那位说几句好话,什么事都没有!”
跟着秦广进觉得在这待着没意思了,他就起身走了,只是原本他要回家,转念又转了个弯,去了李二姐那。
李二姐看到他大白天就来了,有些意外。
“死相,你今日怎么来这么早?我还在做生意呢!”
结果秦广进摆摆手,“这一天能赚几个钱?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