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筝不知道的是,平西侯做的一切全都被谢香玉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
对于周正的心意,谢香玉知道,但是她却还是拒绝了。
见周正又一次派人送东西过来,谢香玉决定不再躲避,她直接打开门,“平西侯,你进来说话。”
周正有些意外,他以为香玉要躲到她离开,也不肯见自己,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
于是他急忙走进去,刚要关门,却被谢香玉拦住。
“不用关门,不然我们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会被人说闲话的。”
谢香玉解释完,就示意他坐下,“平西侯,我很感谢你救了我跟流筝,恩情我们自然会偿还于你,但是其他的就不可能了。”
她很隐晦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当然周正可以说是她想多了,但谢香玉还是想跟他说清楚比较好,省的他产生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对此,周正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他自然明白谢香玉的意思,可这不是他想要的。
如果说以前两人被迫分开,那是缘分太浅了,周正也认了!
但是现如今两人再次重逢相遇,谢香玉就算想否认这就是缘分,那都不可能。
只是流筝不喜欢他,谢香玉哪怕再心动,她也只能遏制住心中的喜爱之情,转而冷漠对待周正。
并且她只会称呼他为平西侯。
对于谢香玉的抗拒,平西侯觉得很无奈,但他并没有因此放弃。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香玉,无论以前怎么样,现在的我还是心仪于你,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平西侯再次表明心意。
但是谢香玉拒绝听下去,“平西侯,你既然执意如此,那下个港口我就带着筝儿下船离开,从此路归路,桥归桥。”
闻言,平西侯很是很生气,他都言尽于此了,但是谢香玉还是一个劲地抗拒接受自己,这让在战场上向来无往不利的平西侯爷觉得很伤脑筋。
但他没立马放弃,只是目光深沉地看了谢香玉一眼,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之后谢流筝发现,平西侯也不怎么去找娘亲了。
她以为平西侯总算意识到自己无法给谢香玉想要的一切。
所以他知难而退了。
结果谢流筝却无意间发现娘亲每每在夜深人静时,总是默默在垂泪。
谢流筝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娘亲谈一谈。
就在抵达蓬莱的前一晚,谢流筝故意撒娇要跟谢香玉一同睡,拗不过女儿的谢香玉只好同意。
等到晚上母女二人更衣好,谢流筝就拉着娘亲躺下。
“娘亲,我好久没跟娘亲你一起睡了。”谢流筝笑眯眯的说道。
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得以重生,甩开渣男,跟娘亲生活在一起。
这些是前世的谢流筝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却不曾想,这一世她一一实现了。
但是想到娘亲每日落泪,人也迅速消瘦了,谢流筝直截了当地问她,“娘亲,我看平西侯好像有意跟你再续前缘!你为何不同意?”
“我看这个平西侯人品贵重不说,对娘又细心体贴,是个良人。”
没想到女儿会提起这,谢香玉慌忙否认,“流筝,你是不是听谁说闲话了?娘跟平西侯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见谢香玉慌忙解释,谢流筝笑着安抚她,“娘,我没听谁说闲话,这些都是我观察得出的结论。您别急着否认,我就想问问你对平西侯的印象如何?”
谢香玉起初还不肯说,但是在谢流筝的撒娇卖萌的逼迫下,她最终还是勉强的说道。
“他确实是个好人,人品贵重,身世显赫,现在更是战功赫赫。”
闻言,谢流筝看得出来,娘亲是很欣赏平西侯的。
“那娘亲为何拒绝他?我觉得他很适合当我爹。”
相较于秦广进那个渣滓,谢流筝觉得平西侯比之强上百倍万倍都不止。
如果选择的话,谢流筝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平西侯,而并非没什么本事,只会讨好谢流筝,背着她却在外偷腥的秦广进。
面对女儿的追问,谢香玉的心口有些钝痛感袭来,但她还是柔声回答。
“他身份贵重,不是我能触碰的。”
但是谢流筝却不信,“娘亲,如若平西侯是在意身份地位一说,那他从前也不可能与娘亲您交好!您就告诉我实话,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见状,谢香玉推说自己不喜平西侯了,她自然不会告诉谢流筝,自己是因为她的缘故才拒绝平西侯的。
如若谢流筝知道自己就是根本原因的话,她定会自责不已。
谢香玉知晓女儿向来心事重,如何肯将实情告知?
“流筝,你就别瞎打听了!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明日到了蓬莱,我们就下船吧,跟平西侯分道扬镳。”
这下谢流筝自然看出了谢香玉的坚决,但是同时,谢流筝发现了娘亲发红的眼眶。
她并非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对平西侯没感觉。
“娘亲,你没有说实话。是不是你跟我不亲近了?”
谢流筝故意嘟起嘴来,背过身去,跟谢香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