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流筝刚起,就听见方成求见自己。
她有些意外。
但还是让秋月把方成请进来。
“方管家,今日怎么一大早就来找我了?可是有什么急事?是娘亲有事吗?”
谢流筝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但是见方成形容严肃的样子,她忍不住主动问他。
“怎么了,方管家?”
方成也没有卖关子,径直答复。
“大小姐,王铁山死了!我派去盯着他的人,也被人扭送到衙门,对方指控他杀人。”
听到王铁山这个名字,谢流筝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在方成及时补充了一句。
“王铁山就是昨日被大小姐你赶走的那个制图师傅。”
闻言,谢流筝了然地点点头,她就说这名字有点耳熟,却不曾想是那个人。
“他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方成沉默不语,如果他知道的话,就好了,哪还用得着一大早来打扰大小姐?
对此,谢流筝的反应很是平淡。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方成一愣,“那个盯梢的人,要不要找关系把他放回来?”
结果谢流筝却摇摇头。
“不用找关系!清者自清,他没杀人就没杀人!我倒不信了,那些人还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方成点点头应下。
谢流筝慢条斯理地用完早膳,这才起身往外走,她今日还有其他好些事情要处理呢,可没时间在这小事上浪费时间。
但是谁曾想,一开门,她就见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孩子朝着她扑来。
谢流筝不喜欢人触碰,于是她冷声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里闹事?还带着孩子跟你一起?”
刚刚要不是她反应迅速,估计就被这妇人给讹上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围观,谢流筝讥笑着看向对方。
她倒不知了,这个女人如此有号召力,只是扑上来,就引来了这么多人围观。
如果说这其中没有猫腻,她谢流筝第一个不同意。
不过不清楚对方的目的,谢流筝也不急着拆穿她,她见女人不停抹眼泪,好像这样就能歪曲事实似的。
如果真这么简单的话,那谢流筝早就用了,也不至于她现在还能眼睁睁地看着秦绶父子没事的样子。
谢流筝随后往身后看了一眼,方成很有眼力劲地端来了一张贵妃椅。
于是谢流筝就心安理得的当众坐下,她知道今日肯定是走不了了,与其站着,还不如舒服的坐下,看看这些人有没有什么进展?
毕竟污蔑人的事,做一次就够了,两次三次的话,就显得特别的愚不可及。
对方既然如此费力的帮自己找来了演员,谢流筝自然不会错过这场好戏的。
既来之则安之。
谢流筝的其他事情,她可以稍后再处理。
反正她现在就算想走,眼前的这一大堆人,还有幕后主使者也不会同意她离开的。
与其走不了,那她就安心地留下来看戏!
当然谢流筝为了防止谢香玉关心则乱,已经在出门之前,就特地派人传话给了平西侯。
得知她的打算,平西侯只说了一句。
“有事派人来找我。”
有了平西侯的承诺,谢流筝还真的一点都不怕了,对方可是平西侯,他的大腿,谢流筝自然会紧紧抱住。
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继父呢。
有关系不用,那是矫情,还有傻。
谢流筝才不会犯傻呢。
只是现在还不到平西侯出面的时机,谢流筝还想看看幕后主使者是谁,索性就陪着他们演下去。
外面吵吵闹闹的,府里的香玉院里却一片祥和。
周正陪着谢香玉在写字,谢香玉这些年,别的都放下了,唯独练字每天都坚持。
再加上记账也需要写字,久而久之,她就练就出别具一格的字体。
“我倒不知,香玉你的字如此飘逸!”
面对周正的夸奖,谢香玉有些不好意思,“周郎以为我成日为生意奔波,哪还会有闲情逸致写字画画?”
周正摇摇头,“香玉,我可没忘,章夫子曾夸赞你有慧根,是个可以雕琢的璞玉。”
闻言,谢香玉笑了笑,“都老掉牙的事了,你还拿来说!不过话说回来,章夫子现在在何处呢?”
“夫子五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周正没有瞒着她,谢香玉心中暗自感慨了一番,“世事无常,好人不长命!”
随后谢香玉音乐听到外面的喧闹声,“周郎,你可曾听见声音?”
“不曾,香玉,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说着周正就拉着谢香玉朝着后院走去。
谢香玉不明所以,只能跟上。
而谢流筝在大门口,看着匍匐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的夫人,她的心里毫无波澜。
她仿佛透过眼前的这个妇人,看见了前世的自己,只不过她跟这个妇人不一样,自己一心想给自己讨回公道。
但妇人却是受人指使,想要害人,顺便拿到幕后主使者答应给她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