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侯抱着谢流筝刚进去,大夫就被方成给揪进来。
只是看到小姐也昏迷不醒,方成一愣。
“平西侯,小姐也受伤了?”
平西侯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身后的大夫,急忙命令说。
“大夫请过来一下,看到她的情况。”
方成自然不敢耽搁,大夫也赶忙过去,检查了一下。
“病人只是怒急攻心,待会就能醒过来!只是切记不能再让她忧思过度了,不然就算大罗神仙来了,也难救她了!”
大夫说完,颇为诧异的看了一眼谢流筝,不明白她小小年纪,为何会如此脉象。
要知道寻常会忧思过度之人,大多是贫困潦倒,或者是郁郁不得志之类的,可是看谢流筝穿着打扮,还有身边这么多人伺候着,不像会忧思过度之人。
但是大夫很识趣,只是点到为止。
毕竟这些富裕人家多的是一些不可多言的秘密,大夫为了明哲保身,自然不会多嘴的。
他之所以提醒这么一句,完全是因为谢流筝还这么年轻,如果因此就香消玉殒了,也是可惜!
大夫一向都信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平西侯听到大夫所言,心头一惊,他随后朝着谢流筝看去,发现她即便是昏睡中,眉头都紧锁着,好像即便在梦境里也有无数的困扰。
看着跟盼儿差不多年岁的谢流筝,平西侯心里闪过心疼。
他听香玉提过流筝的事,但是一直以来,谢流筝在他面前都是一副活泼聪慧的样子,周正很难想象,谢流筝心里到底有多少的烦恼跟苦闷,才会年纪轻轻的就忧思过度。
“方管家,带大夫去看一看秋月!”
想着谢流筝对秋月的在意程度,平西侯不敢耽搁,立马就吩咐方成带上大夫去帮秋月诊断。
不一会,方成来回话。
“回侯爷,刚刚大夫已经帮秋月姑娘看过了,她的肋骨断裂了几根,还有腿骨也裂开了,这需要长时间的休养,但是最后也不一定能完全恢复!”
闻言,平西侯没想到那个丫鬟的伤势如此重,一想到谢流筝对秋月的重视程度,他顿时觉得棘手。
但现在追究责任也无济于事,最重要的是治好秋月。
“一定要治好那丫鬟,不惜一切代价!”
平西侯沉声吩咐,他很清楚谢流筝对秋月的在意,更何况秋月也是为了保护谢流筝才受伤的,于情于理他们都必须要治好她。
只是他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谢流筝这件事。
再想到这件事是因为周盼儿而起,平西侯不由得站起身来,叮嘱方成,“照顾好你家小姐!”
方成立马应下,“侯爷请放心,小的一定照看好小姐!”
平西侯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方成不由得松了口气。
平西侯爷不愧是平西侯,那气场就是无人能敌,方成也算是见过世面,但是每次面对平西侯,他都会特别紧张。
感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只不过方成不知道,平西侯这要去干什么?
夫人不在家,小姐又突然这样了,方成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小姐的情况告诉夫人?
不然等夫人回来了,知道小姐遭罪了,那定然会责怪他的。
方成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派人给夫人送信了。
等到谢香玉收到消息,她自然什么也顾不上,扭头就急匆匆地赶回来了。
另外一边,平西侯步履匆匆的走到前院,就看见了周盼儿的马车还在门口,但是她人却不见。
“她人呢?”
文山见状,上前拱手回禀,“回侯爷的话,小姐她受到惊吓,此刻去了医馆。”
闻言,平西侯冷声吩咐,“速去将她给我带来!”
一想到自己曾经乖巧可爱的女儿,现在却变成如此嚣张跋扈,平西侯心里分外悲痛。
可是自己南征北战多年,好些年都不回家,即便回京也是急匆匆离开。
对于这个唯一的女儿,平西侯自然也就放纵一些,但是他放纵归放纵,却不允许周盼儿成为那等嚣张跋扈之人!
文山刚要转身去寻周盼儿,却被平西侯给叫住,“你让其他人去,你留下,我自有话要问你!”
闻言,文山不敢不从。
周盼儿哪会受到惊吓,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平西侯,担心会被他责罚,于是就悄悄地溜走了。
但是等到侍卫找到她的时候,周盼儿正坐在茶楼里喝茶听曲。
侍卫上前,回禀她侯爷有请。
但周盼儿却不在意,“父亲在何处?还有为何是你来寻我,文山人呢?”
“文首领被平西侯叫住,属下也不知侯爷找他所谓何事。”
闻言,周盼儿不淡定了,“你说父亲留下文山?他是要责罚他吗?”
想到这,周盼儿就怒火中烧,“明明是谢流筝那贱人先动手的,为何父亲要责罚文山?不行,我一定要回去禀明真相。”
虽然从小到大,平西侯对周盼儿从未动过手,但是周盼儿经常听说父亲的一些事迹,知道父亲在外对自己还有将士都分外的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