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秦绶再也坐不住了。
他猛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即便站在院子里,他抬头就能看见那璀璨的烟花,在寂静的夜空里绚烂。
“可曾打听到,谢府有何喜事?”
秦绶低喃地问道。
可是侍卫只顾着欣赏天上的烟花,却不曾听见。
秦绶不由得沉声吼道,“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吗?还是说你要我去请你家小姐亲自前来?”
侍卫一愣,随后不忿地想要讽刺秦绶一句,这些日子他们干的那都是下等婢女的活。
要知道他们可都是高级侍卫,现在却沦落到要给秦广进擦身,洗污秽!
原本那侍卫想说,就算秦绶找小姐告状,他也不怕!
但是另外一名侍卫却急忙拦住他,朝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回秦公子,我们这就去打听!一定打听清楚。”
说完,两名侍卫就退出去了。
秦绶自然很清楚,这些日子这些侍卫们颇有怨言,他即便站在院子里,都能闻到秦广进屋里飘出来的异味。
这样的秦广进,秦绶自然不乐意去伺候他,但是又不能不管,秦绶也只能让侍卫代劳!
在他看来,侍卫也只是下人,干些粗活累活全都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两名侍卫们却颇有怨词。
秦绶早就下定决心,等周盼儿再来时,自己一定要让她给自己安排两个粗使婆子才行!
至于侍卫也要换了。
如此不听命令,还敢对未来的状元郎满腹不满的侍卫,秦绶自然不会多看他一眼。
要不是最近周盼儿没来,秦绶也联系不上她,要不然他早就将这两个侍卫给换掉了。
他不知道的是,那两侍卫并没有走远。
其中一人很憋闷的朝着另一人吐苦水,“张勇,你说我们这算什么呀?那秦绶简直把我们当做下人了,他老子拉了,他身为人子却不去伺候,反倒还要我们去擦洗身子,处理污秽的!”
“我连我爹都没如此伺候过呢!”
“你说这日子憋不憋屈?”
那叫张勇的侍卫也是满脸菜色,“你说的咱都懂!可是大小姐不开口,我们也不能离开?只能先忍着!谁让那家伙走了狗屎运,被大小姐给看上了?”
听到这,那最先开口的侍卫满脸不忿起来,“你说这秦绶到底有什么好的?要不是大小姐供吃供喝的,还贴钱,他现在估计活的还不如天桥底下的乞丐呢!”
“就是,我看离开小姐,他连乞丐都不如呢!”
就在两人吐槽之后,还是认命去打听了烟花之事。
等到他们回来,就告诉了秦绶!
谁知道秦绶却满脸阴郁地盯着他们,“不可能!谢香玉只是一个商贾,她怎么可能成为三品诰命夫人?你胡说!现在就给我去信周小姐,问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侍卫二人本就对秦绶很不满,现在见他如此,刚要发作!
但是那张勇却冷笑了起来,“秦公子,你不信也没办法!现在谢家可成为了扬州城人人都羡慕的存在,对了,忘了告诉秦公子,谢家家主马上就要嫁给平西侯了。”
“到时候你说,如果小姐表明要嫁给你的话,平西侯会不会同意?”
就秦绶的那些破事,张勇他们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自然也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他们只是碍于周盼儿的关系,一直没说罢了。
但是现在谢香玉要成为了平西侯府的当家主母了,到时候小姐的婚事自然也要主母应允了才行!
如若是侯爷的话,想必不会阻拦,但是谢香玉可是清楚秦绶的底细之人,她自然不会允许秦绶攀高枝吧?
这么一想,张勇两人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在意秦绶了,到时候小姐都自身难保了,还会再注意到他?
听到张勇提醒,另外一名侍卫也恍然大悟。
而秦绶见两人如此,恨恨不平地盯着他们,“你们这是要翻天了不成?你们可别忘了,你们小姐命令你们保护好,按照我的吩咐办事!你们现在却敢讥讽我?不要命了吗?”
跟着秦绶就大声喊人,“来人!把这两个胆大包天的侍卫给我抓起来。”
但是门外却没动静,秦绶不信邪,冲出去一看,哪有人在外面?
他有些备受打击,“不可能!原本外面还安排了不少侍卫的,怎么现在都不见了?一定是你们搞的鬼,对不对?”
这一刻秦绶承认自己慌了,一直以来他虽然不屑于周盼儿倒贴的行为,但是他很坦然地享受对方的付出。
可是现在侍卫的话,却让秦绶后背发凉。
他从来没想过周盼儿会舍弃自己,但是如果到那时候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他还要拖着一个瘫痪,每日需要服药吊命的秦广进,如何生存下去?
要知道,秦绶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别说带着秦广进了,尤其是现在每日秦广进都需要人参灵芝来吊命。
这一刻,秦绶慌了!
他必须要想好对策,要不然真的等到周盼儿舍弃自己的那天,他该何去何从?
这两个侍卫现在敢如此对自己不敬,想必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