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废掉商队战斗力后,开始放慢攻击速度,骑着马把商队围起来,就像猫戏耍老鼠一般,欣赏着商队众人惊惶的表情。
他们高高在上,眼神凶狠中又带着一些戏谑,嘴里在骂骂咧咧。
“喂不熟的白眼狼!都过了那么多年了,还惦记着和大周联系。这事儿我一定要告诉左大当户!”
“对,把你们在武州的家人,拆骨拔筋!一定要活剥下你们的皮囊,去做大鼓!”
“哈哈哈,你们不是崇拜那小娘皮儿吗?你们倒是喊啊!看看那小娘皮儿会不会来救你们!”
有鞑子跑到马车旁边,用马鞭挑起妇人的下巴,淫笑道:“哟,还是刚下崽的母羊,待会儿我就好好尝尝你的味道!”
马南天见儿媳妇被调戏,急忙冲过去,却被鞑子一马鞭抽倒在地。
妇人害怕得浑身发抖,但还是死死地搂住襁褓中的婴儿。
她微微侧过身去,想要用自己单薄的身体挡住鞑子的视线。
可是,这一切都是徒劳。
鞑子还是很快注意到小猫崽似的婴儿,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下腰一把抢过妇人怀中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公爹,快救救咱家小马驹!”
妇人惊慌失措,伸手想要抢回来,却被鞑子顺势拉过去,按倒在地上。
妇人拼命挣扎着,尽管衣衫被撕裂,但她的眼神还是死死盯着孩子。
这孩子是夫君的遗腹子,夫君就这一条血脉!
这个孩子就像鞑子们新得的玩具,他们像抛球一样,把孩子在空中抛来抛去。
马南天快疯了!
他瘸着一条腿,身上满是血污,到处追着孩子跑。
他不敢赌,他害怕鞑子会把孩子摔到地上,孩子还这么小,还不会翻身!
商队其他人仇视着鞑子,他们双目赤红,恨不得把搭子千刀万剐!
但是,他们做不到。
商队里的青壮全部负伤,有的甚至被砍断了一条胳膊。
殷红的鲜血在苍茫的大地上流淌。
死神的使者秃鹰似乎闻到死亡的气息,在商队上空盘旋,发出不祥的鸣叫。
鞑子很快就对这个抛小孩的游戏感到腻了。
最后一个鞑子高高举起孩子,就要往地上砸去。
妇人绝望地闭上眼睛,无边的愤怒绝望,像一头可怕的巨兽,几乎要把她整个人撕裂。
如果苍天有眼,为什么不救救我这可怜的孩子?
如果神仙有灵,为什么还要让这些恶魔在人间行走?
如果真的有人能救救自己的孩子,无论这人是神仙还是鬼怪,自己都愿意诚心信奉,甚至为奴为婢!
就在众人全都绝望的时候,只见那个抛孩子的鞑子身形一顿。
一根利箭穿破他的胸膛!
锋利的三角箭头上,第一滴血欲坠不坠。洁白的箭羽微微颤动,似乎还能听到方才的蜂鸣声!
狰狞的笑容僵硬在鞑子脸上,但他的瞳孔却逐渐放大,显然已经了无声息。
望着这一幕,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全都傻傻地盯着这个鞑子。
只见他像慢动作回放似的,慢慢软下身体,手中的婴儿因失去支撑的力道,就要掉到地上!
一直没把注意力从孩子身上挪开到马南天,使尽吃奶的力气,纵身一跃,牢牢抱接住孩子!
回到熟悉的怀抱,婴儿这才后反劲儿地嗷嗷大哭起来。
刺耳的哭声,惊醒呆愣中的众人。
“敌袭!”
“有敌袭!”
鞑子再也没有方才戏耍商队的闲适,在迅速排好防守队形后,警觉地望向利箭射来的方向。
商队的众人也望过去,不知道来人草原上的哪个部族?自己这群人会不会刚逃出虎口,就落入狼窝?
马南天抱着孩子,看着鞑子严阵以待的模样,竟隐隐感觉到鞑子居然在紧张害怕!
是谁能让草原上的王者露出这样惊慌的神态?
马南天抱着孩子的手越来越紧,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小山岗。
最先露头的是一杆旗帜,好像旭日东升一般,旗帜一点一点展露出来,随风飘扬。
【征虏大将军】五个大字,在无穷无尽的草原上,霸道又嚣张地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随后是一匹匹整齐划一的战马。
战马膘肥体壮,肌肉隆起,挑衅地望向鞑子这边胯下的战马,竟十分人性化地流露出鄙夷和不屑。
战马身上坐着全副武装的云州骑兵,他们全副武装,面无表情,光看一眼,就叫人心中发寒。
打头的十匹战马,十分有压迫性的往前走了几步。
鞑子被吓得连连后退。
“是她吗?”
“不可能是她!”
“她身为一州刺史,不在刺史府呆,着怎么会来草原?”
“可汗以大当户之位,悬赏她的项上人头。她怎么可能会冒这个险?”
“不要害怕,区区三十骑,只要不是她亲自来,我们肯定能对付!”
云州骑兵突然分成两列,从中间空出一条小道。
只见一匹洁白如雪的战马,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