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配合紧张地摇头询问:“不知道,是哪个熟人啊?怎么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是几年前失踪的那位!”肖兄弟叹口气惋惜地说道。
“哪位?我怎么不知道?”对方脑袋懵了下。
“就是族长家的幺女啊,定了好几个部落、家族少主的那位!当初不是全族都出动寻找来着?”肖兄弟声音压的更低了。
可是那话仍旧尖细清晰地传入了族长的耳里。
他整个身体都轻轻颤抖,有听到幺女消息的喜悦,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害怕。
兽人比野兽跳脱出被本能的掌控,拥有了情感。尤其是兽城的建立,让兽人能够暂享安全祥和的生活,更是对情感上的需求增多。
虽然他们对儿子的感情略微浅薄,却也是能帮则帮的,总比朋友、左邻右舍深厚可靠的多。
而家家户户对自家的雌崽崽呵护有加,更何况是没有兽夫的,那更是被家里人和兄弟们捧在掌心里的存在。
即便她们有了兽夫,仍旧在母族有着不低的地位。
农沐聪颖机敏好学,天赋不错,没有接受兽神赐福呢,就已经觉醒了异能,否则她也不可能被三个部落或家族给相中定给少主。
谁能想到就差几天的功夫,她被掳走再也没有音信了。
族长屏住呼吸,双眼泛红地听着。
“那位啊,我知道的,叫……”被科普的兽人也跟着压低声音,说出一个名字:“叫农沐,对不对?”
“是她!”
“怎么会呢?地下邺城是什么地方啊,她一个小雌性进去了,还能活着出来吗?哎,不对呀,当初咱们族长不顾所有人劝阻,不是带人大闹邺城来着?说是各个地方都搜了一遍,得罪了好几个势力,还是没有找到农沐!”
肖兄弟没有立刻回答,又是长叹一口气,带着丝悲痛道:“你想想啊,那么漂亮年轻的小雌性,被人毒哑了声音、白净漂亮的小脸被划成了花,怎么认出来?听说啊,当初有人威胁她,但凡她发出一点声响,对外求助,那她的眼睛也不用要了,耳朵也割了。
换谁,谁敢闹出动静来?她就硬生生看着咱们折腾,仍旧得不到救赎……”
“那你怎么认出来的?”这位兽人问出了族长的心声。
“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很多人其实都知道的,就是大家伙都没跟咱们的人透露。而且这件事是属于吃力不讨好的,谁也不想沾染这件事。
我也是跟人去喝了点猴儿酒,那个雄性酒量不行,才几碗就开始胡言乱语了,指着挑粪、佝偻背、脸被毁了的哑巴雌奴,说她是农沐,还说了很多事情证明这件事。要不是当初在邺城,我肯定要按着他往死里打的!”
族长浑身冰冷,想要继续听的时候,却发现隔壁没音了,赶忙走了两步去看,哪里还有人呐。他都有些恍惚,是不是自己想闺女想的幻听了。不然,他家闺女这么漂亮听话,怎么遭受这样的罪?
不管如何,这地下邺城他肯定是要去一趟的!
这么想着他转身回去,寻来了直接听命于他的守卫兽兵,乔装打扮成游商托关系进入到邺城里……
从桐冬部落出来,司烁和殷姜又去了簇尾兔族。不仅三尾蓝狐族人深受兽人们的喜欢,兔族也是兽奴的主力军。
簇尾兔族人实力不强、天赋也不是多突出,但是他们性格温顺、不爱争抢,能够沉浸下心神做事。他们族人兢兢业业地做事,过着小富即安的生活。
他们生育能力强,但是生出的孩子天赋一般,所以他们结亲的都是能力一般的兽人,耐不住他们人多势众,亲友遍布整个广寿城,甚至附近的城池。
而且有些长得漂亮的雄性,还成为圣雌家里的一位家庭煮夫。
可以说簇尾兔族实力不显,却也不是让人随便欺辱的。
邺城保密性很好,时不时有走失兽人的家人气势汹汹过来寻找的,但是地下城的商家只将家世普通的兽奴摆在明面上,其他的全都被秘密看管,专供有钱有势的兽人玩弄。这么多年来,就因为他们警惕心重,防范严实,不少兽人明明能猜测到亲友被拐到这里来,就是寻不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如今不一样了,司烁带着兽夫将信息透漏给那些兽奴的亲友。而在邺城参与调查的雄性们,则紧盯着兽奴,趁机给寻亲的兽人们关键信息。
这次他们一定要将邺城搅得天翻地覆,铺在阳光下晒晒杀杀虫和菌!
司烁和韦策旧技重施,抓住兽人们控制不住听墙角的好奇心,尤其事关自己的亲友。
“哎二哥,在地下城千变堂的时候,你看清楚了没?那人是大长老家的小七吗?”
“没错,罕见的赤兔,虽然他的毛发不油亮了,可是火红跟要灼烧起来的颜色,我忘不了的。更何况才过去几年,他模样没多少变化……不仅他,那几个毛色也特殊,蓝色的、粉色的、金色的,紫色的,都快组成彩虹了……要不是昨晚有款爷拿着晶石砸,咱们也没眼福见到这么多平时看不到的兽奴……”
“难怪大长老他们寻不到人,他们藏得太隐蔽了。亏得咱们不是簇尾兔兽人,不然也要被挡在门外,或者只允许看其他的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