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麒和景麟是兄弟俩,既然自己不用跳河喂水怪大人,景麒就没有隐瞒,将他认为甜圈的身份跟弟弟说了。
小兄弟俩看着变身成胖乎乎白嫩、比飞狐还要漂亮许多的崽崽,直接呆怔在原地。
甜圈闷头干了一碗海鲜粥,抬起头的时候,嘴角上粘着糊糊、额头上还印出碗沿弧度的糊糊,就连她红色竖瞳都带着满足的惬意,奶呼呼的样子怎么可能是让人谈之色变的水怪大人呢?
“水怪大人?”景麒轻喊了声。
“我说了,我叫冀暖,小名甜圈,”甜圈将木碗伸到景麒跟前,笑着说:“还要!”
景麒连连点头,又给甜圈盛了一碗。兄弟俩喝一大口粥,看她一眼,觉得她比碗里的鱼虾还要下饭。
甜圈连着喝了五碗,将自己吃得肚儿滴流圆。趁着景麒出去洗刷碗筷的空,她看了眼望着自己眼睛不眨的景麟笑笑,背过身拿出笔和纸,将自己的情况写下来,借着夜色打开传送通道,将纸条塞了过去。忙完这件事,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脸上带了困顿,身子又变回了小蛇。
晚上洞里倒灌秋风,门口也没有兽皮遮挡。甜圈冷得牙齿打颤,“嘶嘶,景麒!”
听到她的喊声,景麒蹭蹭窜了进来,“冀暖大人,您喊我?”
甜圈都懒得翻白眼去纠正了,直接窜上他身,从他脖子钻到怀里盘成圈,感受着温热的肌肤,好暖和!
她满足地蹭了蹭他,被打断的困意再次袭来,“睡觉的时候不许压到我!”
景麒身子僵在原地,知道水怪大人不吃人,又见到她的真面目,他并不怕她,只是不习惯除了弟弟外,其他人的碰触。尤其是他们过分亲昵了吧?可他又不讨厌,甚至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欢喜。
不过,他立马想到,水怪大人是将他当成了奴仆,心里莫名有点失落。
景麒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就快速冲了下手脚和脸,用木板将门给挡住,与弟弟景麟挤在不大的石床上。
景麟羡慕地看着景麒的胸口,歪了下脑袋化身成翼狮,将哥哥给圈入怀里,一起给水怪大人暖意。
甜圈睁开眼的时候,对上白色翼狮灰蓝的眸子,呀了声,吐吐舌头歪着脑袋:“你是景麟?”这俩是同窝兄弟,不过景麟是白化翼狮。
她正躺在他的胸前,翼狮崽崽营养不良,银白色的毛发有点干枯潦草,但是那股热意惹得她忍不住靠近一些。
这只小崽崽因为身体弱,所以他性格安静总是带着浅浅的笑。甜圈跟他说话都不敢大声。
“嗯嗯,哥哥跟着去采集了,顺便捡点柴火,”景麟笑着小声说,眼珠子都不舍得从她身上挪开。
水怪大人也是银白色的,跟他一个颜色。“哥哥熬煮了粥,我去给你端吧?”
清晨外面还有点寒凉,甜圈懒洋洋地就想赖在他怀里,“不要,待会再起!”
话是这么说,可她还是变成了小奶娃,拿出肉干来,先怼到景麟嘴边:“喏,见者有份,这可是野猪排肉,腌制得可香了。”
有种喂阿母传承中小狮子狗的错觉。
不用她说,肉的香气已经充斥了景麟的鼻腔,肚子先不争气地叫唤起来。
“我,我不饿,冀暖大人吃吧。”景麟却想着,水怪大人还是个崽崽,肉干不知道珍藏了多久呢,他多吃一口,她就少一口。
“让你吃,你就吃,怎么这么多事呢?”甜圈直接塞他嘴里,笑着问道:“是不是很好吃?”
景麟慢慢咀嚼着,眸子晶亮地连连点头,“好吃,特别好吃,比我吃过的所有肉都好吃!”香的他恨不能将舌头给吞下去。
甜圈看他半大的模样。她抿着唇笑,就喜欢他这种没见识的土包子模样了。
她又塞了他不少吃的:“这是鱿鱼干、香菇干、果干、牛肉干……你太瘦了,要胖一点才健康。”
景麟笑着由她投喂自己,“冀暖大人,是不是我也跟我哥哥一样,成为您的奴仆呀?”
生怕甜圈拒绝他,他着重强调:“我哥年纪小,没有参加训练,也没有激发异能呢。平时我们俩吃点野果野菜,没有冀暖大人在,我生病了没有吃点好的,肯定抗不过来。所以冀暖大人对我也有救命之恩。
哥哥和我相依为命,哥哥在哪里我也在哪里。冀暖大人,您让我也成为您的奴仆好不好?我想跟哥哥和冀暖大人在一起!”
甜圈正啃着小鱼干呢,被他的话给惊吓到,连连咳嗽。
景麟吓得赶忙变成人形,轻拍着她的后背,又将放在旁边的竹筒拿过来喂她喝水。
甜圈低垂着眸子,慢慢地喝水。她所谓的奴仆就是童养夫啊!这是让她一口气收一对童养夫吗?一金一银翼狮崽崽,啧,好拉风的样子,怎么那么让人心动呐。
如果她将他们都带回去,阿父会不会打她?
不过景麟说得也对,人家兄弟俩相依为命,她带走哥哥将体弱的弟弟独自留下来,太残忍了,简直就是不给景麟活路。
甜圈完全拒绝不了,尤其是景麟用那灰蓝色眸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一双翅膀耷拉着,好似她是负心汉。
“好呀,那以后我在哪里,你们就在哪里,”甜圈思考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