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语中带着骄傲,却也不乏对陆子吟过度保护的小小嗔怪。
“现在我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陆子吟微微叹了口气,望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歉意与深深的期盼,那是一种想要为彼此营造更好未来的决心。
沈晏闻言,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除,但她决定把这些暂时放下。
两人久别重逢,此时的聊天显得格外自然与亲密,仿佛时间从未在他们之间留下任何距离。
突然,沈晏的好奇心被陆家的一些细节所吸引,“我就纳闷,奶奶和陆老为什么不住一起呢?”
这个问题仿佛触及了陆家深层的隐秘,让气氛一时变得微妙起来。
陆子吟闻言,眼神微闪,嘴角勾勒出一抹复杂的微笑,“陆家表面上一团和气,看似都在为陆氏集团的未来共同努力,但实际上,暗地里却波涛汹涌,各种利益交织冲突。把你卷入陆家的这些纷扰,我很抱歉,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不被伤害。”
他的回答避开了核心,但却让沈晏隐隐感受到了陆家内部错综复杂的权力斗争。
沈晏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正当她准备开口之际,一阵突如其来的愤怒训斥声打破了庭院的宁静,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刺耳声响,让人心头一紧。
喧闹声起,沈晏和陆子吟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默契地一同站起,朝着那不安的源头行去,心中充满着对未知事件的警觉与关切。
别墅的大厅内,一名中年男子跪倒在地,他的身躯因恐惧而不住颤抖,“对不起,爸,是我错了,都怪我识人不明,我不应该……”他的声音颤抖,话语中断断续续,充满了后悔与自责。
然而,他没有说下去,只是低下了头,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他的语气虽然充满了道歉之意,但那双眼睛里却隐约透露出一丝不甘。
陆子吟与沈晏赶到时,只见陆老怒气冲天,手中举着一件价格不菲的花瓶,正准备朝那中年男子掷去。
“你这个蠢材!哪里是识人不明,分明是没脑子!没眼力劲儿,连好人坏人都分不清!”
陆老的斥责如雷贯耳,震得人心惊胆战。
中年男子机敏地侧身避开,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瞬间化作一地碎片。
陆子吟眼明手快,立刻将沈晏护在了身后,以防那些四溅的碎片伤及她分毫。
陆老盛怒之下,手指大门,声如洪钟,命令道:“滚出去!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所有损失你自己承担,滚!”
那命令中带着不容反驳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砸在人心上。
中年男子面露苦涩,满眼哀求,“爸,我怎么承担那些损失啊?我……”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显得十分无助。
此时,仆人们和管家正手忙脚乱地清理现场,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沉重与压抑。
男子敢于如此顶撞,或是因为他熟悉陆老的脾性,抑或是心中已有其他打算。
眼见陆老又拾起一块珍贵的玉雕,似乎准备再次投掷,男子终于崩溃,带着哭腔喊道:“爸,你是想砸死我吗?砸吧,反正你心里只有大哥,从不当我是儿子,我也不躲了!”
他的言语中,既有对命运不公的控诉,也有对亲情冷漠的绝望。
这一幕,让原本就已复杂的局势更加扑朔迷离,也让沈晏和陆子吟之间的对话戛然而止,两人的心中同时涌起了更多的思考与担忧。
四周一片死寂,众人似乎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惊扰了这紧张得快要凝固的空气。
陆老听闻那番话语,怒意如同决堤的洪水般冲垮了他的理智,手中的玉雕因而失手,“砰”的一声,清脆而突兀,惊醒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老人身体一晃,脚步趔趄,险些就要栽倒在地,场面一时间充满了不可预知的变数。
陆子吟动作敏捷,如鹰隼般精准,及时伸出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了摇摇欲坠的陆老,目光锐利如刀,直射向那位失言的中年男子,那眼神中的冷意仿佛能将人冻僵在原地。
“速速处理此人,勿使在此碍眼!”
他的话语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的命令。
几个仆人接收到主人的无声指令,连忙小心翼翼地护送着沈晏绕过那位已被保镖牢牢控制住的中年男子,避免她受到不必要的惊吓。
那中年男子猛然抬头,目光在发号施令的陆子吟身上停顿,眼中闪过一抹错愕,旋即化作震天响的怒吼,仿佛要将胸中的不忿一吐为快。
“陆子吟,你竟敢如此无礼,对你的长辈放肆!”
他的指控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震惊和愤怒。
此情此景,沈晏这才留意到,尽管那中年男子与陆子吟在面貌上并不十分相似,但在某些微妙的神情和气质上,与陆老有着说不出的神韵相近。
心中暗自思量,这份联系或许并不简单。
陆子吟俯视着地面上动弹不得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言语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长辈?你这样只会拖累陆家,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