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请还我赎身契和开具户籍证明。”
王令之闻言,瞥了陈新一眼道:“阿周去账房拿他的卖身契过来。”
他对着大厅门口的位置吩咐了一声,很快管家周伯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多时,管家周伯恭敬拿了卖身契放在王令之面前。
“笔墨。”王令之点了点头,吩咐道。
青梅立即快步走出,很快拿来了笔墨。
王令之当着众人的面,拿起毛笔,在卖身契后迅速提字。
很快他停下了手中的毛笔,接着,他伸手从怀中拿起了一枚印章。
这枚印章由上等玉石制成,通体雪白,印章的底部还刻着王令之的名讳。
他拿起印章,迅速盖了上去。
随后,王令之看都不看陈新一眼,随意扔下陈新的卖身契后,起身离去。
“拿着证明,离开王家,王家给你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带走。”
他这一走,王李氏也跟着起身,两名侍卫也立即紧紧跟了上去。
青梅看着陈新,眼眸中闪过担忧之色,但场合不对,她也不敢多说什么,跟着王李氏离去。
王令之进了房间,面色阴沉得可怕。
王家偌大的客厅,只剩下陈新一人。
陈新目光古井无波,走到卖身契前,缓缓低身拿起自己的卖身契,心中浮现出复杂又解脱的滋味。
他缓缓站了起身。
这一刻。
他不再是王家的奴仆了。
陈新感觉到自己轻盈无比,身上的无形枷锁好似突然消失了。
接下来,只要在衙门脱去奴籍,自立户籍。
他便是堂堂正正的黎国平民,拥有自由出入县城的自由,而非大户人家畜养的私奴。
“自此,天高任我飞!”
陈新喃喃自语,挺直了身躯,吐出了一口浊气。
他再次扫了一下四周,眼中透出一股冷意。“王令之...”
片刻后,陈新堂堂正正走出客厅。
这一次,陈新不再低垂着头,而是昂首挺胸,整个人透出一股神采飞扬之感。
他走出内院,一路上不少丫环奴仆看到陈新,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陈新没有理会,他一路穿行,回到了倒置房。
好在先前的两把短剑和柴刀都放在了锻造铺中,陈新也没有什么行李可收拾。
他把身上的奴仆衣裳退下之后,换上了李芸娘给他缝制的衣裳,而后缓缓走出了倒置房。
陈新一路穿行,路过了练功庭院。
适时,一声不容置疑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站住。”
闻言,陈新浑身微颤,转身望向身后。
庭院中,横七竖八躺着不少奴仆,哀嚎不断。
王成一身黑色修身练功服冷冷看着自己:“见我为何不行礼,给我过来与本少爷练练手。”
陈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嘴角露出一缕冷笑,大步朝着王成走去。
“收点利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