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鼎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就虎着一张脸和杨璇玑寒暄:“怎么侄女也到江南来玩了,来就算了,怎么呆在一个小小的县衙,也不去我府上坐一坐。” 原本是客气的话,被萧鼎粗声粗气的说出来,就像过来找杨璇玑打架的。 “世叔不知,我才出长安便遇到了贼人,还好我聪明,带着婢子东躲西藏,不知怎么的,就坐到了一个客商的船上,本来是要赶快回去的,只是谁知道,我居然晕船,不得已就只能跟着船一直南下,不知不觉就到了平阳,呜呜……”杨璇玑哭得梨花带雨的,还一直擦着眼泪,好生可怜。 萧鼎继续虎着一张脸,不耐烦的听着她呜呜的哭诉自己这一路上多么的悲惨和辛苦,脑子嗡嗡的,她怎么哭上了,哭就算了,为什么说的话一句不少还很清晰。还有,我大半夜过来干啥的??? 萧鼎清清嗓子:“好了,我今日来是过来寻找反贼的,今日是不是有人给反贼送信去了。”呼~终于把话题拉回来了。 罗平站出来,直愣愣的站着:“这个是我的宅子,没有什么乱贼。” “大胆,谁让你这样和节度使回话的。”萧鼎身后的亲兵冲上来对着罗平大吼道:“还不跪下。” 罗平被吓懵了,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正要看杨璇玑,就被亲兵一脚给踢跪下了。 白禹下意识想去扶起他,被人拦住了,杨璇玑则是先看了萧鼎一眼,他是要给当场的人一个下马威呀! 幕僚站了出来,代替节度使说道:“既然我家大人说这里有乱贼,那就是有,来人,给我搜。” 白禹此时忍不住了,推开一直拦着的人,抱拳行礼后说道:“这里是我平江县,大人这般大张旗鼓的进入搜查,恐怕不合适吧!” 萧鼎会在意一个小小县令的威胁,那么他那么多年的官就白当了,他一句话都没有回,只是摆摆手,便有人把白禹给压下,也不管他是不是县令,有没有再说话,白禹侧脸被按着土地上,一直有人偷偷的动手打他。 听着罗府的声音,这是在砸东西了,杨璇玑知道不能等着了,不然到时候随便找一个什么东西,罗平可就不能活了,于是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这个令人害怕的声音,萧鼎才想到杨璇玑还在自己后面,他头疼的看向幕僚:她怎么还在这里。 萧鼎很想不管她,可是她的家族势力和朝中的人脉,还是很容易让自己吃闷亏的,况且她的性子……算了。 “侄女怎么了,为何如此伤心?” “不知世叔为何如此?侄女想到了自己当时也是被那群无知之徒差点扔到海里,就是白县令救得我,如果没有他,您就见不到侄女我了。这样好的县令,怎么可能会窝藏乱贼呢?” 萧鼎头疼的接话:“那侄女觉得呢?” 杨璇玑抽噎,一副大义凛然,不畏生死的样子:“不知世叔从何听来的消息,把人叫出来,也好当庭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