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担心受怕,还要筹钱,不到两天,和止又变成瘦巴巴的一小团。 而且妹妹越来越粘她,离开一刻就哭得不行,有时直接就晕厥过去。和止也不敢放她一个人呆着,带着她在山林外面找点柴火和药草去买。 但是二人又要吃饭又要吃药,这些钱根本不够,原本就是一个小姑娘,半夜躺在床上全身酸疼得不行,好几次,蹲下去又站起来都会眼前一黑。 和止不想带着妹妹当乞丐,她只能用尽全力,一点一点找口饭吃。 有一天妹妹受凉又病了,和止此时一分钱也没有,老大夫那里也欠了好些钱,此时和止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抱着病得迷糊的妹妹,和止哭得泣不成声。 到夜里,和止用所有的衣服,包着妹妹,背着她一步又一步的往药铺走去,这几天没有好好吃饭,和止手软脚也软,好几次都跌倒到地上,膝盖磨破了,但是手稳稳的扶着背后的妹妹。 妹妹瘦弱的小手拉着和止的一缕头发,嘴里呼出热气,洒在和止冰冷的后脖颈上,就像冰块遇到了火山一样。 烫得和止心头一紧,艰难的扶着墙爬起来,跑去药铺。 可是大大的药铺却关着门,原来是药铺所有的大夫都被请到了白府,白家老爷身体不适,全镇的大夫都被请过去了。 和止抱着高烧不退的妹妹,发现自己连哭都哭不出来。 后面妹妹呼吸都微弱了,大夫还是没回来,和止摸着妹妹,望着无边的黑暗,慢慢的她们两个都被黑暗吞噬了。 张璟安不断的在和止面前挥手,没有用,一拍脑袋,他怎么才想起和止看不到。 一想到和止那么厉害,张璟安总觉得自己才是看不到那个人。 和止慢慢的抽离回忆,夜越来越冷了。 “你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和止摇摇头,明显不愿意多说。 张璟安也不气馁,继续说道:“你回去想要什么,我全部买回来送给你,你今天救了我好多次呢。” 和止想了想,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你可以送我些书吗?” “什么?我没有听清。” 和止没有说话了。张璟安总觉得她有些忧伤,但是好像有不是忧伤,很奇怪。 张璟安是不会让气氛冷下来的,于是他便把自己小时候很多趣事拿出来说,和止还是听得有滋有味的。 比起和止,张璟安就是蜜糖里面跑着长大的,祖父是开国功臣,张璟安又是长房嫡孙,命定的承袭之人,爹娘虽然镇守边关,多年不见一面,但是难得得宫里面的人对他喜欢得不行,自身脾气也不差,也不吃喝玩乐,大家也都愿意捧着他,从小没有受过什么委屈。 除了武功不行,他几乎没有缺点,读书中上,科举是肯定考不上,但是他的家庭根本不用他去争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