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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眉头又紧皱起来了。
他现在听到刘禅这两个字,头就会痛。
先前在南中时,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还历历在目,没想到现在到了荆州,就在这公安,这种感觉,他又感受到了。
难道...
这刘公嗣是我陆逊这辈子的宿敌吗?
“宣使者进来!”
他倒是要看看,刘禅到底要如何!
未过多久,身着汉中王使者袍服徐详缓缓走入营中,一见是徐详来了,陆逊怒目一瞪,眼中杀气四溢,他当即大喊道:“左右,将此叛徒拿下!”
此次若非是徐详反水,他江东焉有此败?
“我乃汉中王太子使者,谁敢拿我?”
徐详大喝一声,对着陆逊说道:“况且,我可不是什么叛逆,莪乃大汉臣子,我徐详从来都是忠于大汉,何来叛徒之说?”
“好你个徐详,当真无耻,若非有你,我江东焉有此败?如今不杀你,如何对得起江东三万儿郎的在天之灵?”
陆逊大喝一声,道:“左右何疑,将此人拿下!”
当即,左右亲信便将徐详背手而擒。
“将此人拉出去,斩首示众!”
“我乃汉中王太子使者,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焉敢斩我?”
“斩!”
陆逊也是被徐详气出真火了。
“若是你斩我,大都督性命将不保,万余江东儿郎的性命将不保,我孙刘联盟将不保,江东大业将不保,陆伯言,你可要想清楚了!”
徐详被亲卫拉出营寨,正要斩首,陆逊冷哼一声,还是伸手止道:“将此人留下!”
“诺!”
方才从鬼门关中转了一圈,徐详浑身冒汗,就像是从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陆伯言!”
他看着陆逊,眼中的敌意也是丝毫不掩饰。
现在他与陆逊各为其主,已经不是同僚了。
而且,正如他之前所言一般,他徐详从来都是汉室臣子,哪里是什么叛逆?
分明是大汉忠臣!
你陆伯言跟从孙仲谋,不尊王道,那才是真正的叛逆!
“说罢,刘公嗣有什么条件?”
徐详冷哼一声,说道:“此乃我主表书。”
他从怀中拿出表书,递与陆逊亲卫,后者将表书双手递到陆逊手上。
陆逊打开表书,看了前面几行字,这眉头便是紧皱起来了。
“现如今想要与我江东合盟,这岂不是痴人说梦?”
徐详冷笑一声,说道:“我主表书中的条件有十:其一,尔等退回夏口,将公安原封不动的奉上,不得迁徙百姓。其二,交出叛逆傅士仁,将其交由我主处置。其三,江东派出使者,在江陵签下盟书,至于盟书的内容,表书中亦有,陆伯言你自可观之。其四,将孙夫人送回荆州。其五,吴侯需向我大王纳表称臣...”
这一桩桩,一件件,简直是丧权辱国的条约!
他陆逊岂会答应?
他陆逊又岂敢答应?
“那刘公嗣是真心来谈判,还是说来羞辱我江东的?”
陆逊愤怒的将表书扔在地上。
“一个江东大都督,换不来这些东西!”
便是吕蒙,都不知道他自己这么值钱!
“陆伯言你下不了决定,可派遣使者,前往建业,让孙权来做这个决定,我主耐心有限,二十日之内,不给答复,便当你江东没有诚意,届时一干降兵败将,皆坑杀之!”
言罢,徐详一脸玩味的看向陆逊,说道:“前面便是我作为使者之言,而这后面则是我徐详曾与你陆伯言共事多年的一些肺腑之言了。”
“肺腑之言?”
陆逊嗤笑道:“尔等厚颜无耻之人,还有心,还有肺?”
被陆逊如此挖苦,徐详也不生气。
他现在在江东,那是人嫌狗厌,若是陆逊有机会杀他,那肯定是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的。
无所谓了。
反正我在殿下身边,亦可得到重用!
“随你怎么说,我主乃英明神武之辈,虽是少年,但已有王者之相,初来荆州,便败尔等奸计,擒获江东大都督,俘虏兵卒过万,此等人杰,尔等深思一番,可与敢与其争锋?”
徐详看着陷入深思的陆逊,继续说道:“况且江陵战败之后,江东的前路在何方,伯言可曾思之,莫要因为一时之怒,便看错了大局,与我主合盟,如今才是你江东唯一的出路!”
陆逊的拳头越握越紧,徐详心中明白,他现在即便是说再多,亦是无用了。
“我言尽于此,告辞了!”
说着,徐详也不等陆逊同意,当即离营而去。
也不是徐详不想留在公安,实在是他在公安的名声已经是臭掉了,军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害他性命。
像是陆逊这般智将,见了他都忍不住要斩了他,那些浑身肌肉,勇力超群的猛将如周泰徐盛之流,恐怕见了他之后,那是真要他性命的。
继续留在这虎穴?
他徐详才不傻呢!
溜了溜了~
徐详离去,陆逊也不阻拦,而是沉思着方才徐详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