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王太子刘公嗣的看重,到了我江东,今夜若是能够立功,我自会上表主公,为你叙功,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听了陆逊此言,樊胄眼中亦是升起些许希冀起来了。
“好,今夜,伯言你让我往西,我绝不往东。”
“不错。”
有樊胄这个内应在,想来接下来的事情,会简单许多。
“只是...武陵可要打下来?”
武陵?
这倒是将陆逊问住了。
但他想到樊胄的官职,马上明白过来了。
这家伙是担心他的家眷呢。
“你放心,江陵若破,武陵便在我江东瓮中了。”
从南中至武陵,都是崎岖小道。
难以快速转运兵卒辎重,届时在要道上设一关隘,便可挡住南中之敌。
只要江陵一下,战局马上就朝着他江东这方倾斜过来!
“如此,我明白了。”
当即,陆逊便让樊胄领兵,前去清理沿江的烽火台。
那汉中王刘公嗣沿江布置的烽火台,若是大军行进的话,消息恐怕第一时间便会传到江陵了。
而若是江陵有了准备,别说攻下江陵城了,到达江陵城下,那都不是一件容易的时候。
樊胄领命而去,清理沿江烽火台的荆州兵。
深夜到天明。
从州陵至华容的烽火台,便已经是被樊胄清理一空了。
至于去清理的方式也很简单。
樊胄领兵进入,他乃江陵东面守将,烽火台中守卒都认识他,一入烽火台中,樊胄便尽杀烽火台中守军。
连杀了一夜,樊胄心中最后的一丝反水的念头,也被杀灭了。
手上沾满同僚的鲜血,他樊胄已经是没有退路了。
奈何。
奈何啊!
...
大江南岸。
云梦泽隐秘处。
一座简陋的江东营寨便矗立其间。
云梦泽上舟船密布,营寨中营帐一眼望不到边。
营寨中军大帐之中。
身穿银色甲胄的吕蒙便端坐在主位之上。
他高大威猛的身躯显露着力量与坚毅。厚重的甲胄紧密贴合他的身体,闪烁着冷酷的金属光芒。甲胄上的花纹精细而华丽,彰显出他的高贵地位和威严气息。每一块护甲都经过精心打磨,反射出周围的光线,映衬出他的雄壮威严。
此时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透露出睿智和冷静,面色很是郑重。
当日江陵一败,还在不远之前。
他吕蒙作为江东大都督,却被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生擒,实在是将脸丢到家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
好在...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报仇的机会,便在眼前了。
这一次,他也有不能失败的理由!
“江上斥候传来消息,伯言已然占据州陵,沿江的烽火台,亦是被毁得差不多了,今日黄昏,谁为我拿下作唐?”
“老朽愿往!”
老将周泰当即起身上前,他说道:“当日江陵一败,某便记在心里,此番攻伐作唐,我为先锋!”
作唐乃是武陵到潺陵、公安的必经之路,守住作唐,便可堵住武陵可能的援救。
今日他夜袭潺陵、公安,而陆逊在江北偷袭江陵。
若是两面进行顺利的话,数日之内,便可大功告成!
当然...
即便是没有偷袭成功,也不甚要紧。
吕蒙也打算耗下去了!
你刘公嗣或许耗得过我江东,但你耗得过我江东与魏国的联盟?
当日兵行险招,吕蒙已经是吸取教训了。
现在...
稳字当头!
“好!”
吕蒙马上说道:“周老将军率本部兵马,今日黄昏出发,拿下作唐!”
这句话说完,吕蒙满脸郑重的看向周泰,说道:“那作唐守军不过千余,夜袭之下,恐怕轻易便能够破城,但破城只是开始,将军要守住作唐,不能放武陵方向的蛮兵一人到潺陵、公安这边来。你可能做到?”
潺陵、公安一带,只有不到万余无当飞军。
还是些方才训练好的新卒。
积年老卒,那些精锐,都被阿会喃带到南阳去了。
至于无当飞军的另一部分,则是留在武陵与长沙的交界上。
每日运送长沙蛮掳掠来的人口。
哼!
以长沙蛮来掳掠我江东人口,难道我不知?
“大都督放心,若他们想要过作唐,除非踏过我周某人的尸体!”
“好!”
对于周泰,他还是放心的。
他憋着一肚子的火,周泰何尝不是呢?
他江东众将,心中都是窝火的!
哀兵必胜!
他们就是一群复仇者,便是性命都丢了,也要将威名打回来!
“文向,你领本部兵马,攻下潺陵!”
徐盛当即上前一步,抱拳领命。
“末将领命!”
“休穆,你领本部兵马,打下公安!”
朱桓起身,当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