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一个个亦是骁勇,悍不畏死。
冲入敌阵中。
噗噗噗~
一时之间,居然将于禁麾下军卒的攻城军阵冲散了。
能劫掠夏口,这自然是好事,但关键是...
这夏口能不能打下来?
看士气逐渐低迷,军中甚至有崩溃的迹象,于禁连忙驱使身下马匹,朝着孙桓冲杀而去。
擒贼先擒王!
杀了这厮,这夏口便就是他于禁的囊中之物了。
“小将死来!”
于禁先是在黑暗中弯弓射出一箭,之后拔出长刀,对着孙桓的脖颈,便是招呼过去。
嗖~
一阵劲风传来。
孙桓下意识一躲,但脸皮却是被箭矢划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创口。
他看向冲杀而来于禁,冷哼一声。
“老贼不讲武德,居然偷袭!”
我于禁作为五六十岁的老同志,偷袭一下怎么了?
况在战场上,本来便是为了将敌人杀死。
道义?
哪有什么江湖道义!
胜者为王,败者寇,如是而已!
于禁拍马上前,长刀直指孙桓。
雨夜江风凌冽,寒风夹带着雨水拍打在脸上,却动摇不了孙桓笔直的身躯。
踏踏踏~
两人两马,相对而来,他们的身影在风雨中闪烁,呼吸与马蹄声交织在一起。
孙桓的长枪挥舞如风,犹如一道银色旋风划破夜空。他的战马腾空而起,蹄声雷鸣,瞬间冲击到于禁的身前。
与此同时,于禁舞动手中的长刀,刀光闪烁,仿佛化作一道流光,迎击孙桓的进攻。
两人的攻防交错,招式精妙而凌厉,长枪与长刀的碰撞声在雨夜中回荡,宛如撕裂黑暗的音符。
铛铛铛~
数百回合过去,孙桓与于禁都已经到达了极限,筋疲力尽。
他们的攻势渐渐减缓,招式不再凌厉,但仍然相互对峙,未分胜负。
雨水洒落在他们的身上,模糊了双方的身影,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
老了。
于禁心中不住叹息,他看着青年模样孙桓,心中想道:若我年轻个十岁,这小子如何是我的对手?
孙桓胸口剧烈起伏,他虽有余力,但与于禁斗将,不知不觉已经深入敌境。
若再打下去,等力竭了,恐难逃脱。
他今夜出城野战,是为了守住夏口城,可不是来杀敌的。
目的达到,孙桓冷哼一声,说道:“老贼,今日便暂留汝之性命,我孙桓来日再取!”
孙桓拍马离去,于禁则是喘着粗气,未有力气再攻了。
“这小将,嘴还挺利。”
于禁如释重负,将手上长刀拖在地上。
见战事已停,有校尉上前来询问:
“将军,还要再攻夏口吗?”
攻夏口?
若方才他能阵斩那江东小将,或许还有机会。
但现在...
恐怕是不能了。
夏口城依山负险,居高临下,孙权多以宗室率军镇守,军事地位十分显要,本来便易守难攻。
他手下大军攻城锐气已失,加之未有攻城器具,这夏口,短时间内定然是攻不下来的。
而若是时间拖得太久,过了两三日,恐怕江东援军便要来了。
“不能再攻了。”
于禁虽然因为年纪的原因,武力值下降了不少,但是他脑中的智谋还是在线的。
“那...我等可要退回北岸?”
大将南岸,俱是江东之敌,留下来,到时候想要走都不可能了。
退回北岸?
于禁摇头。
“速至山上构筑营寨,搜索粮草,辎重,我等便是要成一颗钉子,死死的钉在夏口!”
既然夏口攻不下来,那么...
我在夏口迟滞敌军,断其粮路的目的,那还是要达到的。
除非破寨,将我于禁杀了。
否则...
想从夏口运送粮草,便要先问一问他于文则!
“将军,草草构筑营寨,恐怕难以抵挡敌军攻伐,这...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于禁则是不以为然。
“我辈从军者,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贪生怕死,莫入此门!”
他于禁深受殿下重恩,如今若是不打出些许功绩出来,如何对得起殿下?
“况且,殿下乃天人之姿,我等若是能够在夏口迟滞江东大军,吸引其大军过来攻伐,想必殿下在正面战场,必能破敌!”
不怕死是一方面,相信刘禅,那又是一方面。
守住三五日,吸引江东大军。
届时殿下在正面战场上破敌,便有他于禁的功劳在里面!
“诺!”
于禁军令一下,大军顿时停下攻城的步伐,反而开始在蛇山上构筑军寨。
...
夏口城中。
孙桓浑身浴血,方才回到城中。
呼喝呼喝~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此人老迈,但必是天下有名之辈,否则,岂能跟我孙桓大战数百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