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便是追到孙权没有整顿残军的机会!
“下令,全军掩杀,追击到华容城下方止!”
江陵到华容,一去二十余里。
追击二十余里,恐怕也是士卒体力的极限了。
再远,战线便拖得太长了,若孙权率精锐士卒一冲,反而他手下的兵卒有崩溃的可能。
饭要一口一口吃,一口吃成一个胖子,有时候会把自己给噎死了。
孙权军散,前去支援江夏的江东大军,势必回援过来。
于禁面对的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只要于禁还守得住,那么...
孙权败亡,便只是时间问题。
他刘禅着什么急?
“殿下,让我去冲一冲罢!”
关银屏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你去冲阵,谁来保护我?”
关银屏眉头微皱,她轻轻哼了一声,说道:“郎君武艺都不比我弱,哪里需要我护卫在侧?再者说,江东大军已经溃败了,郎君哪里有什么危险?”
这妮子在一边小声嘀咕道:就是怕我受伤,故意将我扣在身侧,坏郎君!
刘禅没好气的瞥了关银屏一眼,说道:“我许你五百人马。”
听此言,关银屏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整个人直接跳到刘禅身上,八爪鱼一般将刘禅紧紧抱住。
甚至直接在刘禅脸上亲了一口。
“我就知道郎君你对我最好了。”
当真是一点矜持都没有。
将士们都看在眼里呢!
“我可与你说好了,不许冲太前,一切以自身安危为重,若是有危险,及时退回来。”
一直将关银屏锁在身边,也不是个事。
现在追亡逐北,以她的武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嗯嗯嗯。”
关银屏一脸乖巧模样,连连点头。
她脸颊微红,连忙从刘禅身上下来。
方才她下意识,使出了夺命剪刀脚,在床榻之上,郎君可是喜欢得很的。
“郎君放心,此去我绝不冒风险!”
说完,关银屏当即骑上战马,带着五百人飞驰上前。
看着关银屏远去的背影,刘禅微微摇头。
在我身边不好?
还要出去?
你可知道,多少军将,要将美人塞在我身边?
不知道珍惜。
“去江东军寨罢!”
江东军寨中战事已定,刘禅骑在大黑马上,拍马上前。
还未入军寨,这遍地的尸体碎片,便给人以巨大的精神冲击。
好在刘禅也算是尸山血海中滚过来的了。
这种场面见多了,现在便也就见怪不怪了。
被攻破的军寨此时一片混乱,残骸和烟尘弥漫在空中。
还有些未曾逃走的江东士卒,正三三两两抱团,拼死抵抗,但他们的防线已经崩溃,荆州兵如潮水般涌入,败亡也只是时间问题。
军寨的墙垣被摧毁,土石四处飞溅,房屋被火焰吞噬,释放出阵阵黑烟。尖锐的刀剑声、惨叫声和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凄厉的死亡交响曲。
阿会喃与庞德已经率兵冲杀而去,此刻,在江陵城外,反而是人数最少的时候。
“去告诉他们,投降不杀,再敢反抗,格杀勿论!”
现在都处于绝境了,没必要抵抗了。
早早投降,还能保住一条性命,若是负隅顽抗?
那不好意思...
你要送命,我刘禅即便是慈悲心肠,也难以救该死之徒。
刘禅军令一下,江东军寨中的抵抗果然就低了许多。
他们从军,本来就是为了饱肚,方才坚守军寨,也算是为孙权尽忠了,对得住自己的口粮了。
“整编降卒,登记造册。”
这几日,江东降卒恐怕会有很多。
都登记造册了,可以一用的士卒,便能充入军中,不能作为士卒为他刘公嗣卖命的,便是去挖矿屯田,总之,人是不嫌多的。
尤其是这些青壮年的劳动力,更是不嫌多。
“原地修缮军寨,防止江东兵卒反扑!”
谨慎!
即便是现在形势一片大好,但还没到开香槟的时候。
万一前方溃败,有修缮好的军寨在此处立着,也能兜底,不至于一溃千里。
“诺。”
刘禅军令一下,当即便有士卒前去清理尸体,修缮军寨。
...
华容小城。
步练师在院中听到城外嘈杂的声音,她黛眉微皱,心中颇有些不安。
“外面发生了何事?”
华容不算是前线,若此地都发生动乱,那定然是前线有了变故。
在步练师身侧,侍女摇了摇头,说道:“主母,奴婢出去看看。”
吱吖~
侍女打开院门,却见在院门外,有一个九尺大汉站立在侧。
他手上拿着一把大刀,身披甲胄,须发微白,面颊上皱纹密布,已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将了。
但他年纪虽大,虎目中绽放的光芒,却让人不敢小觑。
正是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