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再与其交手百个回合,这胜者,终究是他许仲康!
呜呜呜~
正在此时,魏军军阵中,却是响起了鸣金之声。
许诸面上露出诧异之色。
我这都快要将这庞令明斩杀了,怎大王要鸣金收兵了呢?
脸上再是不甘,许诸也不敢违背军令,只得是对着庞德冷哼一声,说道:“今日算你好运,下次,便没有这般好运气了!”
呼~
庞德只觉得双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但在这个时候,嘴上可不能输了。
“下次,将你斩于马下的,便是莪庞令明!”
“哼!”
许诸一脸不悦,却也只得勒马回到军阵之中。
“大王,为何鸣金收兵?我只差片刻,便可将庞德那叛将斩于马下!”
“咳咳咳。”
曹操咳嗽两声,他面色有些苍白,脸上的眉头,已经是皱成个川字了。
“便是将庞德斩杀,又能如何?见其军阵严整,军中士气高涨,今日难有大胜。”
曹操也算是看清楚了。
要想在他活着的时间,将刘公嗣打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
他曹孟德尽力就好了。
当然...
真实的原因是,曹操感觉自己的病情已经加重了。
在看到无法短时间内解决刘禅之后,便想将生命中最后的时间,留在许都里面,做一些收尾工作。
若是他死在军中,说不定要被那刘公嗣找到机会,反而会有大败。
胜不了,也绝对不能败!
贾诩说的不错,他出兵的目的,已经达成大半了。
至于之后魏国如何?
他也管不了了。
便靠他的后代,看能不能抵得过这刘公嗣。
若敌不过,也没办法。
思绪想通之后,曹操也是释怀了。
“哎~”
许诸叹了一口气,当即勒马到曹操身后。
今日出战,心中虽有不忿,但大王必然是有他的考量的。
他为战将,遵从命令便是了。
曹休喘着粗气回军。
方才与张苞大战险死还生。
差一点便要被那张苞枭首了。
想必大王鸣金,亦是要保住他的性命罢?
“未能为大王杀敌,末将实无颜见人。”
方才吹多大的牛,现在便有多丢脸。
曹休从马上下来,半跪在曹操面前。
“那小将乃张飞之子,虎父无犬子,你不是对手,实属正常。”
今日异不准备攻伐,斗将阵战,胜与不胜,都没多大干系了。
“去,与那刘公嗣小子说,孤要见他一见!”
即将回师,命亦将消逝,曹操想要看看这位屡次坏他魏国好事的刘公嗣,到底是何模样?
有没有三头六臂,将他曹孟德搞得如此狼狈?
一定要将此人的面容,牢记在心,便是到了地下,也不能放过他!
有此人在,必会坏我魏国好事!
“诺!”
曹休跃上马匹,当即出阵。
“我家大王要见汉中王太子刘公嗣,可敢在阵前相见?”
阵前相见?
“哈哈哈~”
刘禅大笑一声,说道:“魏王老迈之躯不惧,我又有何惧之?”
“殿下,恐其中有诈。”
魏军突然鸣金收兵,又来这个阵前相见,费祎眉头紧皱,觉得此事有诈!
“孟德要退兵了。”
按照历史上的时间来算,曹操将不久于人世了。
或许是看到他军阵严整,短时间内,没有战胜他的可能,心中已经有退意了。
有诈?
在阵前,众目睽睽之下,焉能有诈?
“退兵?”
费祎愣了一下,说道:“曹贼要退兵的话,为何今日举大兵前来?”
这来来回回数十里,啥事不做,折磨自己?
“若我军阵型不齐,士气低迷,则其必定发兵来攻,如今我军阵型严整,军中士气旺盛,孟德不敢来攻,也是正常。”
是如此?
费祎面有忧色,但他仔细思索,也发现不了此行有什么危险之处,自然就不能拦住刘禅了。
刘禅战车朝着阵前而去,孟德亦是如此。
两人相隔不过十步,在这个距离中,可以将两人的面容看的清清楚楚。
曹操面容苍白,两鬓已经泛白,显露出岁月的痕迹。他原本犀利的双眸如今失去了往日的锐利,变得黯淡无神。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显露出身体的虚弱和疾病的痛苦。
他的身躯消瘦下去,衣袍松垂,无力地贴合在他的身上。曹操的气息也变得微弱而不稳定,他的呼吸急促而困难,每一次呼吸都带来明显的痛苦。
曹操的手臂苍白无力地搁在膝上,指节隐约可见,不再有往日的坚毅和力量。他的手指微微颤抖,无法控制地显露出病体的虚弱。
尽管身体已经虚弱不堪,但曹操仍然坚毅地坐在战车上。他目光坚定,虽然身体已经垂危,但心中的战火仍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