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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看着魏延这幅模样,心中早有答案了。
他现在借相面之事敲打魏延,便是希望他不要重蹈后世的覆辙。
另一个时空。
作为一名战功卓诸的将军,魏延不懂得谦虚谨慎,反而狂妄自大,在诸葛亮活着的时候就不断有怨言,诸葛亮一死他更加居功自傲,目中无人,而且刘禅年龄又小,这种情况下诸葛亮怎么敢把大权交给他?
诸葛亮去世后,秘不发丧,杨仪令费祎前往揣摩魏延意图。
魏延回答道:
“丞相虽然身亡,但还有我呢,怎么能因一个人的死而荒废天下大事呢?再说,我魏延是何人,怎么能受杨仪摆布,做断后的将领呢?”
他不但不知诸葛亮的良苦用心,反而不服从朝廷命令,这就必然被当成叛乱对待。
魏延性格太过跋扈,以至于把满朝文武都得罪了一个遍,甚至恶名都传播到了吴国孙权那里。
孙权曾说:魏延竖牧小人也,虽尝有鸣吠之益于时务,然既已任之,势不得轻。若一朝无诸葛亮,必为祸乱矣。
想他的名声之差。
古往今来,武将战功卓著而又恶名远扬的下场一般都不好,魏延当然也不例外。
魏延不听从杨仪断后的命令还可以理解为赌气,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大军都随杨仪徐徐退却后,魏延大怒日夜兼程,赶在杨仪大军前面,所走过的地方都烧绝阁道,并率军出击杨仪大军,这就酿成大错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杨仪和魏延都互相表刘禅说对方谋反,刘禅问侍中董允、留府长史蒋琬,到底是谁想造反,董蒋二人都担保杨仪怀疑魏延,所以魏延就非死不可了。
“延既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
“魏延以勇略任,并咸贵重。览其举措,迹其规矩,招祸取咎,无不自己也。”
所以魏延的下场和诸葛亮没有关系,是自己咎由自取
而且他应该感谢诸葛亮一直对他的照顾和宽容,人人都说魏延坏话讨厌他的时候,是诸葛亮一直重用他,让他实现了人生的价值,赐爵封侯,走了人生巅峰!
然而可惜的是诸葛亮对他的宽容,没有让他变得谦虚谨慎,反而更加居功自傲、狂妄不堪!自作孽不可活!
刘禅便希望他的这一番话,对魏延有效果。
“殿下之意,末将知晓了。”
魏延面色灰败,虽是站起身来,但脚步颤颤巍巍的,看起来有些失意。
“末将自今日起,不再提由子午道偷袭之事。”
刘禅摇头,说道:“我看将军还是没懂,由子午道可偷袭长安,难道其他人都不知道?唯独将军知道?还是将军以为,其他人都是傻子,唯独将军是聪明人?”
一连串的问题,又把魏延给问住了。
“为官者,为将者,切莫有傲慢之心。汉寿亭侯功勋卓著,且还敬重有才学之人,将军功勋,比之汉寿亭侯如何?”
魏延有小关公的称号,平素里面,也一直以关羽为目标。
此番被刘禅一问,他哪里敢跟自己的偶像比拟,连忙说道:“末将比之汉寿亭侯,犹如萤火之光比之皓月,不值一提。”
“汉寿亭侯尚且有谦卑之时,汝便更需要自省了,回去多读读书,修身养性,莫要冲动,无形之中便得罪了人,日后我欲重用伱,然你与军中士卒、朝中大臣皆不和,我焉敢用你?”
魏延知晓此乃自家殿下的谆谆教导,一时间心中感佩非常。
“末将这便去温书,那江东吕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末将不比那吕蒙差,自然也可以让殿下刮目相看!”
“好!”
刘禅重重拍了拍魏延的肩膀,笑着说道:“那到时,我便看看将军的变化了。”
魏延重重点头,说道:“既然不攻子午道,那还请殿下暂且休息,明日启程前往南郑,检阅汉中诸事宜。”
刘禅摇头,说道:“此时天色尚未晚,不妨入子午道,看看具体情况。”
入子午道看看具体情况?
魏延愣住了。
“殿下不是说不由子午道攻长安了吗?”
刘禅似笑非笑的看向魏延,说道:“我何时说过不攻?只是现在还未到时候而已。”
闻言,魏延面露激动之色。
“我这便带殿下前去看看。”
说着,他便领着刘禅入了龙亭小寨,在营寨后门骑战马,朝子午道而去。
一行人往里十里地,便彻底进入子午道了。
子午谷内山路险峻崎岖,崇山峻岭如墙般横亘在前,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自然屏障。曲折蜿蜒的山路,岩石峭壁挺拔,往里的每一步都似乎是对生命的考验。
路途中的坡道陡峭,鹅卵石铺满地面,脚下的石子不时滑动,令人不禁提心吊胆。山路两侧则是深不见底的峡谷,恍若万丈深渊,一触即发。
山风呼啸而过,让人感到阵阵凛冽的寒意。
巨大的岩石,有的光洁如镜,有的却充满了尖锐的棱角,挡住前行的路途。
便是刘禅看了,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此地险阻,怕是魏军见了,都难相信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