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见到廪君蛮的当代首领廪君。
毕竟魏国只是与賨人有关系,与廪君蛮可是没什么关系的。
这一路上来,便是司马懿,都是瘦了八斤有余。
原本脸上还有些肥肉的,现在全去掉了,只剩下精瘦。
“胆寒?”
廪君冷哼一声,眼睛微眯,瞳孔之中,射出摄人的杀气出来。
“若非賨人内乱,岂会让那汉国太子刘禅趁虚而入?”
趁虚而入?
便是賨人不内乱,以那刘公嗣的能力,賨人势必还是会被其经略,至多是多花费些许时间而已。
“不知道大王可有收复巴地,成为巴王,建立巴国的大志?”
成为巴王?
建立巴国?
廪君嗤笑一声,说道:“魏使何必如此激将?巴国已经成了往日云烟,现在复巴国,不过是树立了一个靶子,让汉国来攻而已。”
他虽是蛮夷,但却不抵触汉法。
所谓师汉长技以制汉。
廪君心中清楚,若是他复巴国了,必会有汉国大军前来讨伐。
何必呢?
“那大王便眼睁睁的看着賨人被那刘公嗣奴役?”
廪君嗤笑一声,说道:“我廪君蛮本与賨人是世仇,见其被汉人奴役,我拍掌称快还来不及,又怎会为那板楯蛮而奔走出兵?”
司马懿叹息一声,说道:“賨人与廪君蛮,原来都是巴人,同源之人,何必如此?”
闻此言,廪君不屑的说道:“那你魏国与汉国,往上几十年,还都是在大汉治下呢!怎现在还要打生打死?”
这蛮夷反驳一声,便是将能说会道的司马懿都说住了。
“罢!大王不在乎賨人,难道不怕,在那刘公嗣收拾了賨人之后,转过头来收拾你吗?大王手下蛮兵,可挡得住汉人的精兵精甲?”
司马懿这句话一出,廪君的表情果然变得难看起来了。
默然良久,廪君这才说道:“我等安能反蜀乎?蜀道险阻,易守难攻;且汉国有精兵良将,非止一巴郡之地可图也。你这些言语,非吾利也。”
仅凭只言片语,要我廪君蛮出兵?
这绝不可能!
“君王者,非但求一地一民,当思立万世之业。今大王暂失巴郡,蜀汉猖獗,然中原大地,皆我魏土。君当思立功名,以遗子孙,此番出兵,便是最好的机会!”
怕汉国?
怕什么怕?
在你背后,有我魏国撑着呢!
廪君不以为然,说道:“我倒是想出兵,然诸部族皆畏蜀兵之势,犹豫不决,为之奈何?”
不是我不想出兵,而是其中有人害怕出兵。
我也没办法啊!
司马懿冷笑一声,说道:“大王派兵劫掠商道,仅此一条,那刘公嗣便不会放过你,而且,我听闻那汉太子曾遣使过来,不知道他的条件,大王可答应了?”
那刘禅小儿的条件?
哼!
廪君当即冷哼一声,鼻孔之中更是喷出一股热气出来。
“刘禅小儿口出狂言,我已经驱逐其使。”
不袭击商队,出一万精壮,为汉军仆从,再编户齐民五万人,令吾子入成都为质.
这些条件太过分了。
呵呵。
说好听封我为王。
但我这个王,还需要你来封?
若是答应了这些要求,那我廪君还是廪君蛮的君主?
那不成了汉人奴隶了?
简直是岂有此理!
“汉太子派遣使者过来,所谓之先礼后兵,大王没有答应他的条件,他便已经是有了出兵的借口了:蛮夷不驯服,王师以伐之。不出两三月,其必会发兵过来,届时.说不定大王项上人头不保。”
廪君面色阴沉,嘴却还是硬的。
“有何惧哉?我部在深山之中,我倒是不信了,打不过还躲不过?他刘禅的汉军,当真是天兵不成?”
利用山地的优势,打不过我还跑不过了?
司马遹冷冷一笑,说道:“若是其让南郡的庞统出兵,让南阳的汉寿亭侯关云长出兵,三面合围之下,大王可走到何处去?”
三面合围?
凤雏庞统。
汉寿亭侯关云长。
一个个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便是廪君再是自傲,也不敢说自己比这些人要厉害。
他只得是说道:“魏使要我出兵,那魏国如何助我?”
见廪君态度已经是有些松动了,司马懿赶忙说道:“武关中,大魏会出兵一万,前来襄助大王。我大魏会先运送一千士卒的甲胄兵刃箭矢,以供大王应敌。”
出人出装备?
闻此言,廪君脸上也是露出些许笑容出来了。
这还差不多。
“而且在阆中,在宕渠之中,我已经为大王埋好钉子了,只需要大王振臂一呼,带兵过去,他们便会响应大王,届时内外夹击,便是汉军精锐,也必不会是殿下的对手。”
司马懿摸着短须,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而且江东已经是准备刺杀那刘公嗣了,若是江东计策得逞,说不定刘公嗣一死,巴地刹那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