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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部司主事张喜是怎么回事?”
刘禅这句话一出,费灏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便是费观,脸色也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了。
“其人如今便在都督府中,不过”
不过?
刘禅眉头一皱,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其不赞同在下治理江州商道的办法,故此为了江州大局着想,在下才请命大都督将其调离水部司,入都督府为都督府长史,不专职水部司之事。”
“调走?”
见刘禅的脸色越发阴沉,几乎快有问罪的架势了,费灏脸上顿时有慌乱之色,话语也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了。
“殿下,臣下只是为了江州商道变得更好,水部司主事张喜行事迂腐,若照其法,短时间内,江州必不会如今日这般繁华!”
“这便是你的说辞?你可知晓,这张喜,可是朝廷派出去的人,盖得是我东宫的印玺!”
见刘禅话语之中,已经是有问罪的意味了。
费灏当即跪伏在地,说道:“灏一片拳拳之心,还望殿下明鉴!”
事到如今,江州都督费观也不得不开口了。
“殿下,此事与臣下也脱不开干系,是臣下调走张喜的,殿下若是要问罪,臣下是主犯!”
看着费观都要跪伏下去了,刘禅哈哈一笑,说道:“大都督请起。”
刘禅对着费观虚扶一下,说道:“孤确有怪罪之意,张喜为水部司主事,如今却变成了都督府长史,水部司的职权为江州帮所占,虽然江州帮行事,即便是做错了,也不会损害我大汉之声望,但是,一地关隘,被帮派把持,其余人见之,还以为我大汉乃是未开化之地呢!更是丢了脸!”
江州帮说白了就是临时工。
作差了,直接将罪名丢给临时工。
但临时工只能临时的来。
堂堂重地,居然没有专门的机构负责,传出去不是贻笑大方?
“一年之内,取缔江州帮,重设水部司,江州帮帮众遴选一番,若是合格,便充为水部司胥吏。至于不夜城的收入,尽皆收入府库,另外,江州商税抽一成即可,其中过程,若有贪墨者,剥皮实草,抄家灭族!”
“水部司衙门,便设在现在的江州帮堂口罢。”
见刘禅未有问罪,费灏轻舒了一口气。
“殿下,不知这水部司主事”
见此人居然心如此之大,刘禅的语气不禁重了一些。
“江州都督费观,虽然初衷是好的,但任人唯亲,私改朝廷任命,罚俸禄一年。都督府文书费灏,行事大胆而不计后果,罢其官职,罚其面壁思过一年,以待后效!水部司主事,仍为张喜。”
“什么?”
费灏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我虽然逾矩,但是我活干的不赖啊!
未有擢升便是了,怎么还要处罚?
“殿下,殿下”
费灏还想说什么,但到了现在,刘禅已经不想听他说什么了。
这家伙能力或许是有的,但是这胆子太大了,不磨一磨,那是不堪大用的。
“去都督府罢!”
方才在珍馐阁吃饭的时候,脸上便被周彻提醒了一声,赶赴江东的使者霍弋,已经是有回信了。
在得知江州内情之后,刘禅也清楚其中底细。
说白了,就是规矩不合理,没有什么真正的坏人。
整饬江州吏治,现在倒不是最紧要的了。
倒是这吴国方面会有什么应对,刘禅还是非常在乎的。
毕竟若是要北伐,这屁股后面的吴国不稳住了,他怎么敢发兵北伐?
呵呵。
刘禅倒是要看看,这吴王孙权,到底会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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