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北的辽阔原野上,一辆囚车缓缓而行,夕阳的余辉洒在车身上,将铁栏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公孙渊低垂着头,仿佛真的成为了阶下囚。
然而,这只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大戏。
囚车周围,五百名身着铁甲的精兵伪装成普通的护送士兵,他们目光锐利,时刻准备着暴起行动。
领队的卑衍骑在一匹黑色的战马上,他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时刻注意着前方的动静。
襄平城的轮廓渐渐出现在视线中,古老的城门仿佛一个沉默的巨兽,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公孙恭以及一众属官已经在城门前等候,他们准备迎接公孙渊的到来。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场巨变即将上演。
随着囚车的靠近,公孙恭等人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
他们看到的是公孙渊被囚于囚车之上,看上去颇为落魄。
公孙恭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得意与轻松,他以为自己的辽东权位,终于是可以稳稳的坐好来了。
公孙渊既然愿意‘负荆请罪’,那他这个叔父,也应该要大度一些。
就在这时,卑衍突然高举手中的长剑,大声喝道“动手!”
五百名精兵如同闪电般行动起来,他们瞬间将公孙恭以及一众属官团团围住。
公孙恭等人惊愕地发现,原本以为是阶下囚的公孙渊,此刻却从囚车中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嗤笑。
“你们这是何意?”公孙恭惊慌失措地问道,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公孙渊冷冷一笑,说道“叔父,你真以为我会轻易就范吗?辽东原本便是我父亲的,先前我尚年幼,权柄暂由叔父把持,如今我已经成人,今日,便是我夺回辽东大权之时!”
说着,公孙渊从囚车走缓步走到公孙恭面前。
“识时务者为俊杰,叔父,如今乃是大争之世,你实在是太无能了,你如此胆小,如何带领辽东走向强盛?如今强敌环伺,须一位明主,一位强人,来保护我辽东世代富贵荣华!而叔父,这一点你是做不到的,既然你做不到,那便让侄儿来吧!”
说罢,他挥手示意卑衍等人行动。
卑衍长剑一挥,喝道“全部拿下!”
精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公孙恭以及一众属官控制住。
公孙恭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解,他挣扎着,但无奈被铁链紧紧束缚,只能束手就擒。
“公孙渊,城中有我精锐大军两万多人,你只有数百人而已,现在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你执迷不悟,莫要怪我不顾及叔侄情分了。”
到现在还嘴硬?
公孙渊嗤笑一声,说道“辽东原本是我父亲的基业,这些臣僚,都是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他们为何要反我?叔父不能人道,无有子嗣,便早该将大位让给我了,若早如此,何至于似如今这般难看?”
“你!”
公孙恭气急了。
“早知便将你早早杀了,我看错了人,我看错了人啊!悔不及当初,悔不及当初啊!”
而公孙渊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事已至此,还说这些作甚!”
公孙渊目光转向在公孙恭身侧的壮硕大汉。
“杨祚,你是要为叔父殉节,还是要在我手下,争霸天下?”
杨祚眼神闪烁,他看了看被五花大绑的公孙恭,再看向朝气蓬勃,英姿勃发的公孙渊,这一切,似乎都很好选择了。
“末将愿为主公效命!”
跟随公孙恭,与跟随公孙渊,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双方都是公孙家的人,他们投向公孙渊门下,也不算是背主。
更何况,公孙恭不能人道,无有子嗣,在其百年之后,继承人是谁都不知道。
而公孙渊却是能够生育的,有后继子嗣,他们忠诚,便更加有盼头。
“哈哈哈~”
公孙渊大笑一声,将杨祚搀扶起来。
“我得将军,辽东安定矣!”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襄平城门前陷入了一片混乱。
公孙恭以及一众属官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从此,辽东之地将再次迎来一个新的时代——一个属于公孙渊的时代。
辽东太守府邸。
如今已经被公孙渊鸠占鹊巢了。
有杨祚配合,控制襄平城很是顺利。
但守卫太守府的,还是卑衍从辽隧带来的五百人。
另外辽隧军还有三千人,已经是在路上了。
权力需要制衡。
杨祚此人,公孙渊并不能完全放心。
“诸位请坐罢。”
端坐在原来公孙恭坐的座位上,那种大权在握的感觉,让公孙渊心情舒畅。
宛若是三伏天喝了一口冰镇酸梅汤,那酸爽,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杨将军,襄平城中那些军校,可有公孙恭安插的心腹?”
公孙渊直勾勾的盯着杨祚,意有所指的说道。
“主公,是有几个”
“只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