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看上去心情很好,布雷斯则有些憔悴。 菲妮心想她大概知道德拉科心情为什么好。有一个坏蛋哥哥该怎么办?菲妮选择递给德拉科一杯牛奶,看着德拉科脸皱了起来——至少长得高点壮点,别被别人报复了去。 布雷斯毫不留情地把牛奶塞回给德拉科,所以后者现在正苦大仇深地瞪着它。菲妮克丝跟他说悄悄话: “你耍小聪明,怎么还把我拖下水?” 德拉科心虚得眼神乱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还装傻。菲妮克丝虚着眼睛看他:“今晚午夜,巫师决斗,我是助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德拉科声音陡然高了一个度,又赶忙压低了,“波特找你告状了?” 菲妮故作神秘:“不是哈利,想知道吗?” “快说。”德拉科使劲儿晃她。 “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德拉科皱眉:“你不会真想去决斗吧?” “欺负单纯小孩是你的乐趣,不是我的——看你是我哥哥我才告诉你的,连西奥多我都没说。” 德拉科不高兴地咕哝。菲妮克丝假装听不见,优雅地往嘴里放了块切好的芝士蛋糕。 吃过晚饭,马尔福兄妹来到教父的办公室。 斯内普的办公室跟他整个人的调性一脉相承,除了燃烧着的壁炉,到处都黑沉沉不透光,除了书就是魔药材料和魔药药剂,密密麻麻跟蝙蝠洞穴似的。一口大坩埚放在那儿,叽里咕噜地冒着让魔药大师着迷的阵阵轻烟。 斯内普正写着什么,听门开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简单地下命令:“坐。” 德拉科就坐在院长办公室标配的沙发上。菲妮克丝走过去,发现西弗勒斯正在批改四年级的魔药课作业。 他越改脸色越不好看。菲妮克丝看着这些作业笑出声来,斯内普笔一顿,目光不善地看着她。菲妮克丝指了指: “这个人把独角兽角和毒角兽角搞混了。” 斯内普像是终于想起,他还叫了教子教女来办公室一样,总算是放了放笔。 他看着菲妮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嫌弃:“菲妮克丝,或许你觉得自己很聪明,但魔药学并不是一门只要你转动一下小脑瓜就能精通的学科——今天上午的魔药课,如果我没看错,你对你和德拉科的疥疮药水作业的最大贡献就是称了下干荨麻,然后在德拉科把坩埚端下来的时候放了豪猪刺进去?” 菲妮克丝沉痛状:“对不起,教父。” 斯内普完全没看到她的歉意,偏偏又不能给斯莱特林扣分。他转头,又看见教子在那里东抠西摸地对着教女傻笑。 斯内普尽量让自己忽视两人的犯蠢行为:“我已经对你的自我反省不报任何期待。既然你已经对生死水了如指掌,那现在就去把水仙根处理了,今天之内,让我看到一份合格的生死水。德拉科,你这些天就来我这儿做复方汤剂,完成后给我检查。” 说完他又埋头处理工作了。 菲妮克丝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各自在他办公室走来走去地翻找需要的魔药材料。 德拉科麻利地开始了。一旁的菲妮克丝苦着脸看狼毒乌头,简直不知从何处下手——她必须承认,魔药学一道上,她仅仅是理论上的巨人,实际操作上她并没有德拉科的敏锐。 女巫笨手笨脚地切起水仙根,明明不是滑溜溜的东西,却总在她手里跑掉。等她废了老鼻子劲切完,德拉科已经快处理好所有需要的材料了。菲妮羡慕地看着她,真不知道为什么德拉科手下的东西就这么听话——听说做饭也需要处理食材,什么时候让德拉科也试试做香草奶油蛋糕,一定很好吃。 临近午夜,菲妮克丝才在斯内普不善的目光中拿出了一份只能说颜色还算对的生死水。斯内普晃晃药水,缬草根和瞌睡豆优美地探出头,又跳入粘稠的药水中。 一阵沉默。看斯内普的表情,菲妮克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是斯莱特林,此时一定能为学院带来负五十分的贡献。 “well,well——菲妮,你让我再次了解到,努力是没有用的。尤其在我面对一位仅仅追求及格的学生时,看看我们马尔福小姐翘着手指处理的药剂,我一点不怀疑,它喝下去足以把对方的喉咙撑开。一份生死水,被你做出了呕吐药剂的效果,连我都自愧不如了。” 德拉科没憋住,吭哧吭哧地笑出声。斯内普看他一眼,话音不转:“德拉科五岁时都能把缬草根磨成合格的粉末。难道我没教过这些魔药材料到底该怎么处理吗?德拉科练习复方汤剂这些天你都过来——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捏着鼻子搅动坩埚,要是你五年级的O.W.Ls魔药成绩没有O,我就只能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