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陆轻筠这下算是体会到了!
好在苏曼如还对她有几分姐妹之情过来结尾:“陆伯伯,子渊,轻筠那样说也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如何制服王霸天。
别忘了,轻筠可是说过她晚上会有血光之灾呢!”
陆轻筠究竟会不会玄学术法,她还能不知道吗?相处一个多月以来,这丫头从来没有表现出神叨叨的情况,做事有时候虽然跳脱,但跟未卜先知完全不同。
苏曼如觉得陆轻筠定是胡说。
但有人就不觉得了。
方才骁王在一旁偷听时,“道士”、“会算”几个字眼一出现,他心中忽然有种了然的感觉。
他就说吧!
此女定有什么术法!
本以为此女是什么精怪,但竟是跟道士学的?
当然,此女惯是狡诈爱骗人,也不足采信。
萧山村萧山观,他记住了,等下山后,就派人去寻寻那道士,孰真孰假,一探究竟!
那头陆轻筠好不容易被苏曼如给“解救”出来,但又陷入了全家人的盘问中。
当时忽悠王霸天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想好了绝招,但是这绝招可不好跟家里人说,于是她只好坐实了“能掐会算”的人设:“山人自有妙计。
你们就放心吧,当初下山,我师傅便给了我三个锦囊,让我遇事时候打开。”
陆子修:“你土不土啊,这话本上现在都不流行什么锦囊妙计了......”
小子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编的模样。
陆轻筠咬牙:“我说是锦囊妙计就是锦囊妙计!小子,看来你闲书没少看啊!”
一句话毕,成功将怒火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了陆子修身上,陆恒双手叉腰:“我打死你个臭小子!当初在书院没少看话本吧你!”
说着竟是反手将草鞋脱了向儿子追去,若是让京城前同僚看见,恐怕会大跌眼镜,这教育儿子的方式,怎么就跟村里莽夫一样。
果然人换了环境以后,都变得接地气了。
陆轻筠心道。
但王氏是没那么好糊弄的,陆轻筠思前想后,还是打算给她透个底,于是捕捉痕迹的指了指骁王的方向。
如今家中还有于大夫在,于大夫还不知骁王的身份,陆轻筠也知防人之心不可无,没打算大肆宣扬。
王氏了然,只是眼神里却多了一丝别的意味,只是陆轻筠没看明白。
下午院子里没再来人,有了王氏在前头顶着,纵使陆家人再好奇,但是也无人再敢逼问陆轻筠了。
实际上,她想到的法子很简单,不就是给王霸天制造一些小伤口么?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首先总得先知道王霸天的住所,估摸着也就是那显眼的青砖房了,只是具体是哪一间,还需要再探探。
于是下午陆轻筠便扯着骁王出门了,为什么是扯,那当然是因为铁链了。
“王爷,我知道你生气,但你先别气,心里头骂我没什么,气坏了身体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什么,王霸天哪儿我肯定搞不赢,等会我准备先去王凤娇哪儿,探探口风,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定然帮你算一卦。
您有所不知,我师傅虽然只是不知名道观里的道士,但还是有一手的,我得了他的衣钵,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陆轻筠陪着笑脸,好险才请动了这位爷。
这跟个狗似的被人拉着上路的新鲜事儿,骁王就算再纨绔、再疯批,也不可能做,但他也很想知道陆轻筠到底能不能“算”,所以便“忍气吞声”的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王凤娇的住处。
不过一天而已,王凤娇坐在的青砖瓦房已经大变样。
大门口你贴了两个红彤彤的喜字不说,房檐上还挂满了红灯笼,瞧着忒喜气,进门后,檐廊上也都挂了红色绸缎。
“你怎么来了?怎么?这个奴隶不听话?”王凤娇此时正坐在矮塌上,旁边一个仆妇正尽心尽力的喂她吃葡萄,皮儿都是剥好的,一口一个,安逸得很。
这万恶的山贼(资本家版!)
陆轻筠叹了口气,抬头却是喜滋滋的模样:“不是不是,这不是来感谢大小姐了么?
说起来,后日便是大小姐大婚,我这不是想来给您添添妆吗?当然了,我的东西也就是普通货色,比不得大小姐平日里用的,但是这也是我大哥.......”
大哥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却引起了王凤娇的好奇。
只见她一屁股从矮塌上做起来,送到嘴边的葡萄咕噜噜的从脚边滑过:“是什么?给我看看?”
陆轻筠忙不迭从袖口掏出一枚簪子,这簪子只不过普通的银质货色,她特意翻找了半天,才从一大堆不值钱的玩意儿里面找出来:
“大小姐您别嫌弃,这簪子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却是我娘的心头好,我家没落后,多少家产都充公了。
但这枚簪子,我大哥却是偷偷藏了下来,说起来这簪子的样式儿还是他自个儿设计的。”
听说跟陆子渊有关,王凤娇一把就将簪子夺走。
这簪子不过是银制品,看着也有些年头了,甚至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