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脸愤恨,还没说完,却被婆母打断:“娘,这话也不能乱说。
你爹和山子,就是自己摔坏的腿脚,谁也怨不了!”
这话一听就是托词。
“城主”、“干活”?
到底干什么活能把人给累成这样?难不成是为了修建望江别院?
但那院子也不是什么二层小楼,也不需要爬高,按理说,也不至于一家父子都断手断脚的吧,这一定有蹊跷。
陆轻筠赶紧给骁王使了个眼色,可对方却抛了一个荷包给她,陆轻筠一愣,打开一看,差点被里面的金豆子给闪瞎双眼!
这男人好可怕!一言不合就砸钱,这是几个意思?
见骁王微微朝着妇人抬起下巴,陆轻筠懂了,但想了想,还是从自个儿荷包里掏出来一个银元宝。
这附近的人都穷,这县估计也没啥钱,给了金豆子,人家恐怕连个换钱的地儿都没有。
“大娘,你放宽心,我们也只是问问而已,你若是愿意答,这五两银子就是你们的了。”
这五两银子可不少了,顶得上普通人家过一年多,更别提这家也没几口人,紧巴些过日子,两三年也是够用的。
那儿媳看到银子,倒是有几分喜色,可是那老婆子,却不由分说的将银子推回陆轻筠手边:
“姑娘,有些话,咱们这小门小户的不能乱说,你们、你们要不还是走吧。”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儿,竟然让如此缺钱的一家子三百文都不要了?
陆轻筠就更好奇了:“大娘,你就说说呗,你放心,我们俩一定不告诉旁人!”
“不行不行,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还是走吧,走吧!”
那老婆子忽然脸色一变,竟然起身拉起了陆轻筠,正当此时,骁王背上的长剑忽然“刺啦”一响,转瞬间就落在了矮桌上,瞬间那木头桌子就劈成了两半。
“你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老婆子一骨碌站起来连连后退三步,但却紧紧护住身后的儿媳,而门外那对父子听见动静,也连忙跑了进来。
“好汉饶命!若是我家里老婆子得罪了两位,今天朝着我来,莫要伤人、莫要伤人啊!”
那老汉明明少了一条腿,可却硬扛在家人身前,儿子也不甘示弱,往前一站,可见这家人是有血性的,家庭氛围也算不错。
陆轻筠赶紧解释:“我们无意伤人,只是做昂问问你们究竟帮了那城主干了什么活才遭此一劫,你们说是不说。”
对面老头子犹豫了,可那老婆子却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能说?不能说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了咱们全家都得死啊老头子!”
“聒噪!”
骁王不耐烦了,轻抬剑柄,转瞬间那锋利的剑就横在了缺了手的儿子身上。
“不说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
他眉眼凌厉,一看便是有杀气的人,那儿媳膝盖着了地,不停给婆母磕头:“娘,咱们就说吧,我肚子里有孩子了,孩子没了外公舅舅,不能再没有爹啊!”
那老妇人被拉扯的站不住,毕竟儿子命在旦夕,她再怎么不愿,最终还是含泪点头。
此事许是非常之难以启齿,以至于一家子愣是墙边门口都站了个望风的。
“这事儿要从五年前说起……
当年岭山县遭山贼后,大多人家死的死,走的走,留下的无非是实在没钱又没人的穷苦人家,县令一家子早在为了保护村民时死掉了。
当时正是缺钱的光景,那岭南城忽然传来个干活的消息,一天五十文,这可不少了。
县里老少爷们全都去了,留下妇孺看家,可结果一去才知道,这压根不是什么么好差事!
他们被带到一个荒地,成天挖那黑乎乎的东西,咱们平民老百姓不懂,但我男人耳朵尖,听了一嘴,此物竟能当炭烧,还被贵人卖出天价!
被城主狗腿子知道后,我男人儿子就被打断了手脚丢出来了!若非同乡有个好人帮了一把,怕是就要死在那了!
我们家这情况还算是好的,被打出来还算捡回了一条命,听说隔壁那些男人儿子都还在那里上工,那五十文的工钱压根就是骗人的!
这几年来他们压根没有拿回来过一分钱!”
闻言陆轻筠眼神一凛,此物莫非是煤!
乖乖,这欧阳华怪不得这么有钱,原来这财路这么多!
但是他咋就这么幸运啊,什么煤炭黄肠题凑都能找到,这tm就太离谱了,到底谁是女主!
不过……
诶不对,原书好像提过一嘴,后期三皇子富可敌国,在女主的协助下,找到了煤,莫非就是欧阳华这一坨?
现在陆晴雪掉下悬崖生死未卜,能不能活着还不一定呢,所以…….
她这是提前发现了女主煤窑的来路?
陆轻筠忽然兴奋了起来,这煤是好东西啊,能取暖能炼钢还能做发电材料。
要是处理的好,能统一全国都说不定呢!
那妇人一家子本说得涕泗横流的。但眼见这姑娘家表情越发诡异起来,那微微勾起的唇角、还有那激动的手。
她甚至感觉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