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那人一边说,一边伸出食指指了指天,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陆轻筠余光闪过一抹精光。
想来那位王爷丢失多年的郡主,就是方圆无疑了,看来百越国跟大渊朝如今一样,内斗激烈啊!
怪不得城门口这么宽松,她原本还以为要经过层层搜查才能进呢,结果轻而易举的就进来了。
内斗的好,内斗的好啊!
陆轻筠往下听。
“他说的没错,我也听说了。不过我瞧着越王爷没没打算正面动手,我有一个亲戚在越王府当差,说是越王府最近都在找蛊医。
啧啧,你们细想。不过这件事可千万不能往外说,咱们这种小老百姓可得罪不起那种大人物,若是走漏了一丝风声,你我都得遭,连累我无妨,连累一家老小,可就......”
“小弟懂,不过那蛊医多年前就进王宫了吗?老哥,你再跟我细说说。”
“这我哪知道?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兄弟们来端起碗,喝!反正这天下是谁的都与咱们没关系!”
听到蛊医二字,骁王的眼神闪了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这百越国是游牧民族,这儿的牛羊最多,饭食不贵,分量还大,不一会儿,那老板娘就扭着腰端着菜过来了。
陆轻筠瞧了一眼,那羊肉的分量比同价位在大渊朝更多,米饭却是少了近三分之二。
看来这边的粮食十分短缺啊,日后在岭南生活,想要赚钱的话,或许可以做做南蛮的生意。
毕竟当初在末世,她可是收了一个商场的物资,其中不乏有粮食种子,还有土豆,南瓜,红薯之类的,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古代,可都是能扛饱的好东西。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吃过饭,陆轻筠找了个打尖儿的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今日在食肆听到的消息,两人必定是要复盘的,毕竟那“蛊医”、“走失多年的小郡主”几个字已经很明显了。
陆轻筠也没打算再继续瞒着骁王,于是在他开口笃定道“方圆便是那郡主”时,点头肯定了。
“怪不得......你要跟着来。原是早就知晓此事。”骁王笃定道,他就说此女为何非要来百越,原来人家“朝中有人好办事。”
陆轻筠悻悻然笑了笑:“当然知道她是个郡主,但也不知道她竟然是亲王郡主。
听刚才那些将士的话,这位所谓的越王爷权利还不小,王爷,不如咱们明日便去投奔他们吧。”
当然不小,能管守城将士的王爷,想来就是那一位了。
骁王自幼在岭南战场上,对敌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当年外祖父与百越大将耶律新大战后,两人没多久都去世了,此后百越的边关的兵权便由越王接手。
此人是当今百越王最小的叔父,当年上位也是闹得满城风雨。
兵权本就是皇家最敏感的事情,这越王爷又是大王的叔父,其中曲折不好说,既然上位,也难怪那大王会下手动他的女儿。
“王爷?王爷!咱们明早就去吧?”陆轻筠半天听不到骁王的回答,举起手在对方面前挥了挥。
骁王回过神,却摇了摇头:“明日我们......”
百越国地广人稀,第二日一早两人要赶往越王封地,结果出了城门,走了大半天路上都没见一个人影。
说来也是巧了,这越王的封地,正好就在岭南边关附近,听说此人当年也是一代枭雄,颇有一番力气,在百越这种尚武的国家,算是很厉害的勇士,也怪不得前任大将耶律新死后,他能上位。
两人赶了两天路,总算在第三天中午到了越王封地。
王爷封地,到底比其他地方好些的,路上的客栈食肆比起边关,多了几倍不说,档次也明显提高了一些。
陆轻筠已经打听过越王府地址,但两人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在附近找了个客栈下榻。
那日骁王跟她提过一嘴,越王如今跟大渊朝可是对立面,在耶律新死后,也是由他带领百越边关将领,屡次进犯岭南军,双方当初也是打过许多次仗的。
那时骁王已在军中任职,那越王说不准会认出骁王,如今边关战事吃紧,这种自爆的事儿,还是得少做。
陆轻筠倒想着自己去越王府,但想想自个儿这么一个“慎重剧毒的弱女子”,孤身一人来到百越还完好无损,这的确让人怀疑。
于是,她打算静静等待时机。
不过在此期间,她准备在这里赚些小钱。毕竟空间里的东西,都不是自己的,这东山再起的原始资本,还是早早积累的好。
第四日吃过早饭,客栈里忽然来了一个商队,陆轻筠瞧着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骁王的暗卫。
为了掩人耳目,对方要的都是普通的乙等房,但房间正好就在他们甲等房的正下方。
吃过饭,陆轻筠便看到影一闪进了屋里。
“王爷。”影一一身南蛮打扮,瞧着还真有几分南蛮人的样子。
陆轻筠瞧着对方欲言又止,应当是有事儿要说,于是十分识趣儿的起身:“我回房休息,你们聊、你们聊哈。”
回房当然是不可能回房的,她准备去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