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她微微屈膝对萧如诗行了礼,道:“听闻母亲病了,我来看看。”
萧如诗剜了她一眼,下巴抬起,带着几分惯有的倨傲道:“不必了,母亲喝了药已经睡了,只是受了点惊吓,无甚大碍。”
“那便好。”萧如画把手里的锦盒亮出来,“本来还想给母亲送些安神的熏香过去,今儿怕是用不上了。那我明日再去给母亲请安吧!”
萧如诗嗤笑一声,道:“母亲那儿什么熏香没有,用你去送?少假惺惺的表孝心做样子了,累不累?”
萧如画捏紧了锦盒,按下怒火,微笑道:“不累,这是身为儿女应该做的。至于真情还是假意,光明磊落还是阴谋诡计,人在做,天在看。”
“你什么意思?”萧如诗眸光乍聚。
“我没有做过坏事,行得正,坐得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所以我不累。不过,我看姐姐最近倒是形容憔悴,可是累了?”不等萧如诗插话,萧如画紧接着道,“累了就要多休息,该放下的就得放下。俗话说得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姐姐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萧如诗往前走了两步,恨恨道:“说得比唱得好听,连自己的姐夫都惦记,你行得正,坐得端?”
“姐夫?”萧如画掩嘴笑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我已经有姐夫了?不知姐姐说的是谁?让我想想莫非是柴少主?呀!也不对,柴少主明明已经迎娶了公主为妻,成了天家的驸马。不是柴少主,那会是谁呢?我猜不出来,不如姐姐告诉我?”
“小贱人,少幸灾乐祸!你的那点小心思小算计我一清二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商妇生的庶女,也配?白日做梦!”萧如诗一把推开萧如画,带着陈嬷嬷快步离开了。
萧如画往后趔趄了两步,被婢女搀住,手里的盒子掉在地上。她看了看地上散落的熏香,抬眼望着萧如诗离去的背影,目露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