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台,并不出声催他。
“从赵家村出来,小人就去了……”史兴支支吾吾道,“去了大丰河散心。”
陈韶笑了,“继续。”
史兴额头有虚汗浸出来,但他不敢擦。陈韶年轻,也并没有疾言厉色,可就是这样的温和,随着对峙的时间越长,越让他感到了难捱。稍稍理一理思路,他继续道:“在大丰河散心到申时,突然开始下雨,雨越下越大,小人只好找了棵大树避雨,雨久久不停,小人不知不觉就等得睡着了,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早晨。小人赶紧回来,将马还给夏掌柜后,就回了书院。”
“行。”陈韶提笔将他所说的时间节点记下来后,示意道,“接着说四月二十九日。”
史兴边想边说道:“四月二十九日,小人也是辰时初在夏掌柜的马场租赁的马,换下老驴后,就去了小常村,到小常村是辰正过半刻。小人到小常村,是去照顾周大爷。给周大爷砍完柴又担完水,再去地里干了半日的活,直到吃过晚饭才离开。离开时,是酉时末,原本打算直接回书院,可走到半途,才想起来还没有给周大爷洗衣裳。时辰已经不早了,小人不想打扰周大爷,就将马车停在路上将就着歇了一夜,第二日……”
他又卡了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