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喜不喜欢了?”李天流调侃,“我问你,上次她扮鬼的事,你为何不说?”
傅九奇怪道:“为何要说,我又不怕鬼。”
李天流踢他一脚,换一个路数问道:“你遇到过她几回了?”
傅九一边揉腿,一边答道:“两回。”
李天流斜睨着他:“你都遇到过她两回了,你都没有想过去看看她?”
傅九反问道:“我又不喜欢鬼,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李天流‘嘿’一声,来劲了:“你就不好奇她为什么要扮鬼?”
傅九想一下后,答道:“有点好奇。”
这就对了嘛!李天流赶紧乘胜追击:“那你为什么不去看看她或是问问她?”
傅九理所当然道:“因为我不喜欢鬼呀。”
李天流气得又要踢他:“那你还说什么好奇?”
傅九躲着他道:“我没有说,是你问我的。”
“好了。”陈韶打断他们没完没了的废话,“派个人过去找到人,问一问就知道什么情况了。现在赶紧收拾收拾,跟我去二堂。”
傅九扯一扯衣裳上的皱褶后,果断地跟上了她的脚步。
李天流示意院里当值的一个羽林卫去找白衣女子后,也跟了上来。看到他没心没肺的样子,不死心地问道:“那个女鬼长什么模样呀?”
傅九原本要答不知道,但话到嘴边后,突然双手环胸,意味深长地对着他嘿嘿怪笑两声道:“你喜欢女鬼!”
李天流扬一扬眉梢,“我什么时候喜欢女鬼了?”
傅九一副我已经看穿你的表情道:“你要不喜欢女鬼,为什么要一直问?”
陈韶摇一摇头,实在难以理解一件简单的事,他们为什么能扯出这么多不解风情的废话来。也懒得再打断他们了,沿着树荫,摇着蒲扇,慢慢悠悠走到二堂,看到一屋子的人,微微愣了一下后,才走了进去。
二堂内的众人看到她,立刻停止攀谈,齐齐上前两步向她揖礼。
陈韶简单地点一点头后,坐到案台上,大致数了一下,有三十余人,“我要求的凭据都带来了吧?”
众人齐声答道:“都带来了。”
陈韶吩咐傅九:“去收上来。”
傅九将各人手里的凭据都收上来后,陈韶先粗略地翻看了一遍,其后随意的抽出一张凭据道:“回春堂。”
回春堂的掌柜忙从人群里走出来,恭敬地揖礼道:“小人董津见过大人。”
陈韶将回春堂交上来的凭据一一摆开,每一份都细看一遍后,抬眼看着他道:“回春堂是租赁的铺子?”
董津规矩地答道:“是。”
陈韶问道:“租赁的谁家铺子?”
董津依旧规矩地答道:“租赁的是文家的铺子。”
文家……陈韶多看了两眼他后,将药材价格单子与药方价格单子拿到跟前,“我看凭据上写着的药铺地址是杨槐街,杨槐街是郡城的主街,租金应该不便宜吧?回春堂总共租赁了两间铺面,说一说这两间铺面一年的租金是多少。”
凭据上有写租金。董津微微抬头看她一眼,想看看她是不是故意刁难。看到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些凭据上,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六十贯钱。”
陈韶问:“也就是一个月五贯钱?”
董津刚要称是,忽有人低声骂道:“放屁!”
董津心头咯噔一下,本能地回头看去。众人的脸色都很正常,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开的口。董津只好收回目光,忐忑地朝着陈韶看去。看到陈韶的注意力还在那些凭据上,似乎并没有听到刚才的怒骂,稍稍宽心的同时,赶紧答道:“是。”
陈韶用笔记下来后,头也不抬地继续问道:“回春堂的药材都是从哪里来的?”
董津如实答道:“主要是从药铺收购。”
陈韶想起丰隆商行摆在地上的那一堆堆药材,追问道:“具体是从哪里收购?”
董津揖着手,颇有几分无措地答道:“小人以前不知沈掌柜嘴脸,因着丰隆商行的药材比别处都要便宜几厘,便多是从丰隆商行收购。”
顿一顿,顶着再次被人咒骂的风险,又道:“许多药铺的药材都是从丰隆商行收购。”
陈韶并没有追究这个,拿出万康堂及养生堂的药材单子与药方单子,与回春堂的放在了一起比较了一下后,说道:“紫草每两五分钱,地黄每两也是五分钱……回春堂的药材价格似乎比别家都要低?”
董津没有料到她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念出价格,感受着身后众人盯过来的目光,只好再次硬着头皮答道:“回春堂为照顾老百姓,走的一直都是薄利多销的路……”
“简直是放屁!”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三人异口同声地开骂道,“你回春堂无论是药材,还是药方,卖得都比别的铺子贵至少一分,你要是薄利多销,我们是什么!”
当众被撕破脸皮,董津涨红着脸飞快瞧两眼陈韶,见她正询问的看着他,立刻反击道:“我回春堂的铺子在杨槐街,我说薄利多销又不是跟你们在比,你们急什么!”
“都是药铺,你不跟我们比,你跟谁比?”又有掌柜站出来,“难不成你是跟百宝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