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能起行了,只能就地封赏了。”
说到这里,裴茂忽然高声唤道:“子泰!”
田畴听了传唤,立即拨马回到车边,在马上侧了侧身,立即回道:“裴君。”
“还有多远?”
田畴不急着答话,在心中估计了行程,方才回道:“再往前走两里地,就是卢公居处。”
裴茂听了,这才放下心来,瞥了温恕一眼,说:“没想到卢公竟住在这等山野之地。”
温恕生怕对方误解自己怠慢了卢植,连忙解释道:“郡府县衙不是没有延请卢公入城修养,可卢公偏就不允,我等拗他不过,也只好听之任之。”
裴茂状若无意的问道:“听闻袁冀州去年曾请卢公为军师?”
“喏。”本想探听朝廷风声的温恕一直寻不到机会,又不好对裴茂的问题避而不谈,只得跟着裴茂的话头说道:“袁冀州是派人赴上谷请卢公出山,只是卢公托病推辞了,所以此事未能成行。直到今年,卢公在病中思念桑梓,故才返归本地,于乡中修养。”
车外风啸雨急,马蹄在路上踏出沉闷的声响,安车在风雨中岿然不动。
袁绍以下凌上,篡夺上官州郡,实在有悖臣道,作为‘士之楷模’的卢植,定然不会出山为袁绍做事。裴茂心里思忖着,蓦然叹了口气,说:“卢公真乃国之桢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