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董凤,看看这件事还有没有别的法子可想。
“吏治科这个事已经定下了,就不会再有收回成命这一说。伯琼,你别再想什么上疏谏阻的主意,这个没用。”董凤开头就是这么一句话,彻底断了杜骘最后一丝侥幸之心。
杜骘定了定神,复又说道:“那、可还有别的法子能想?既不用入吏治科,又能授职任官。”
“怎么?你信不过你家那位的才干?”董凤不由奇道。
“诶!”杜骘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啊,杜伯侯虽然理案治民有一手,但他做事谁也信不过,就信自己。说得好听是胸怀锦绣,自有主张,说得不好听则是刚愎倔强。一旦遇见能力比他差的上官,或是州府下发的公文他瞧不上眼,他便理也不会理……”
“伯琼。”董凤及时打住说道:“朝廷的政令,无不出自中台及诸公之手,就连陛下都不曾挑出错处,你家那同宗也敢指摘?”
杜骘说道:“屯田、盐铁无不是精心筹划的大政,他哪能挑出纰漏来。我担心的是……吏治科的教习。”
王斌没有一天治民的经验,他的能力确实值得质疑。只不过谁让他是皇帝的亲舅父,即便底下有许多人不情愿,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受,不然的话连吏治科都进不去,更遑论朝廷授官了。
董凤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说道:“你是担心,他进了吏治科后,会瞧不上……他?”
杜骘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说道:“也不是担心他瞧不上,他这人也算知道好歹,不会做那样的事。我就担心他会因此不听人劝,在吏治科白白蹉跎时日。”
在吏治科策试不合格的,要么是打回原籍,要么是继续重修,极大的制约了关东士人与董承试图扩张势力的举动。
董承近来也在为此事苦恼,他在河东、上党等地征辟了不少士子,就准备这次上表朝廷授官。没料到皇帝设了个吏治科,把他们全给弄进去了,非得要策试通过了才许录官。
眼下上意难违,众人只得想别的法子,比如在吏治科正式开班之前,先以公府、郡县的名义征辟为官。这种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做法,虽然不用让那些士子去什么吏治科进行筛选,但无疑是要跟皇帝唱对台戏,所以谁都有这个心思,但谁都不敢第一个出头。
董凤这回看着杜骘,不由想起了杜畿的家望,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既能卖杜骘一个人情,又能为董承解忧,而且说不定能替董承坑对头黄琬一把。
“你看,这样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