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那么前期做了再好的筹备工作也是无用,许攸到现在其实已经有些不看好接下来的战事了,毕竟光靠程银等人的部曲绝对不可能是南北军的对手——何况还是失了黄河天险的情况下。
不过许攸到底是不会说那些损害士气的话,反而依旧是淡然的说道:“这有何难,如今二位将军手下尚还有两万兵马,沿途征集青壮后,可有四、五万人,我等暂且退往解县。那里是蒲阪通往安邑的必经之处,山河相济,足以凭险持要,以御敌来犯。”
他看了眼仍有顾虑的程银,补充说道:“此外,我也派人传讯与范君,请他领手下两万精兵返归河东,与我等合兵一处。届时河东可有七万可战之兵,据城而守,南北军虽然精锐,但朝廷也不至于舍得让他们蚁附登城吧?我料其后必然是围而不攻,僵持不下,以期我等不战自溃,等到那时我再见机行事不迟。”
“即使如此,我等也拖不得太久。”程银不擅军谋,只听许攸说得算是有理,心里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很快问道:“若是范先还没来,我等便支持不住了怎么办?朝廷可能舍不得让禁军附城,但王邑手下好歹也有数千郡兵,足以效死。”
许攸不以为然道:“范君得闻传讯,知晓河东危急,必然快马行军。河东的道路在王邑手下修的平整畅达,兼之有涑水连通闻喜、安邑、解县等地,水陆顺遂,不消数日便可赶至。将军当无须忧于此时,何况即便真的危急,我等可以借由涑水北去安邑。安邑城墙虽然残破,但其高其阔、城中粮草,远非解县可比,这才是我等最后据守的地方。”
程银这才彻底放下顾虑,与侯选收拢军队,一路往解县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