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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乘势拏下(1 / 2)

“讥二名,二名非礼也。”————————【春秋公羊传】

“怎么了?”前进的队伍突然停滞,将身子半躺在车壁上假寐的年轻人惊醒,他长得十分俊美,身体瘦弱,脸色苍白,可那一双黑亮的眼睛却炯炯有神,让人无法直视。

“郭祭酒,前锋发现了敌军斥候,我担心附近有埋伏,故而暂且勒兵观望。”一名披甲带胄的年轻武将驻马车旁,像是一个忠诚的护卫,可他的品秩偏就比里头的那人要高。

这武将正是北军六校之一,越骑校尉田畴,他从上个月的时候获得诏命,带着越骑营三千余骑兵,从关中出函谷关,来到河南。与其同行的还有由弘农郡守任上调任汝南郡守的刘艾、新任陈相种劭、一大批应河南尹骆业所求空降的河南尹属官,以及皇帝给前将军朱儁的诏命。

诏书中对前将军朱儁领兵北上平乱的功绩做出了肯定,并正式拜为车骑将军,持节督关东军事。与此同时,皇帝也开始从手下的亲信将领中间选派部分人前往关东,调入朱儁麾下,美名曰为其‘分担压力’。

此外,皇帝还直接越过了朱儁这个顶头上司,直接提拔了定计解难的军谋掾郭嘉,为其新设了一个‘军师祭酒’的官职,祭酒一词在是指祭祀时为祭酒开席的尊位,后延伸为主管的意思。军师祭酒意味着郭嘉是朱儁手下军事幕僚的领头人,皇帝对其的定位是,既能为朱儁设谋画策,也能直接与尚书台手下的兵部沟通。

常人当时只见到朱儁圣宠优渥,却很少有人见到这一系列人事任命中,皇帝对朱儁的分权与制衡。朱儁对汉室、对皇帝的忠心,皇帝是深信不疑的,但作为一个统治者,他不能让任何人一家独大,失去控制,这既是为了朱儁好,也是为了自己好。

在受到诏书之后,郭嘉便与田畴带着三千多骑兵南下汝南,帮助久战不下的张超拿下汝南。

“刘府君呢?”郭嘉不假思索的问道。

“刘府君知道了此事,说他不善军谋,故想请在下与祭酒定夺。”田畴从前头刘艾的车驾旁告诉消息,又紧接着跑到后面郭嘉的车驾旁传递消息,心里头有些无奈,自己好歹也是个秩比二千石的校尉,怎么一下变成两人之间的传令兵了?

“是么?刘府君倒是懂得躲懒。”郭嘉眯着眼笑了,眼神里透着一丝寒意,他没有理会田畴心里复杂的感受,转而认真讨论起了当前局势:“张校尉不会打硬仗,进入行伍这么多年,打得都是些黄巾蛾贼、山林盗匪之流,前些天与李通、许褚等豪强合兵击溃汝南黄巾也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皆在罢了。而一遇上孙贲与孙香这样的精兵强将就无计可施了,从击破汝南黄巾到现在过去这么多天,还是顿兵平舆城下。”

典农校尉张超是朱儁的老部下,郭嘉也算是朱儁提携的新晋幕僚,如今却当着田畴的面不遗余力的贬低张超,即便是田畴身为一个外人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他一想到郭嘉任性直率的脾性,顿时也就释然了,于是田畴试图将话题拉回来:“张校尉好歹也将孙贲二人逼入平舆城中,这几日都不敢出城接战,可见这斥候是平舆城派来的,而应当是彼等的援军。”

“是何人领兵?”郭嘉好奇的问道。

“捉到了两个活口,已经着人去审了……啊,他来了。”田畴突然看着远处。

只见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自远处走近,他样貌普通,仿佛扔在人群里便再也找不着,只是唯独他的目光深邃,让人无法忽视。此时郭嘉已经从车内出来了,散漫的坐在车辕上,悬着的一条腿一上一下的晃着,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人对田畴以及自己恭谨的行了一个军礼,掷地有声:“都伯王子服拜见张校尉、郭祭酒!”

“王子服?”郭嘉轻轻念着这少见的双字名,有些明白为何他年纪轻轻,身上就有那么一股子狠戾、坚韧的气质了——这得在最底层饱受多少冷嘲热讽以及无数挫折打击,才会练就出这样的气质。

为王莽改制所影响的东汉时期,向来是以单名为贵,双名为贱。故而以王子服的身份、名字,郭嘉就敢初步断定对方以前是个地位低下的庶民。因为也只有不知礼数的庶民,才会起双字名,当然,这里也有例外,入马日磾、苏不韦、王延寿等,但这些人命名的格式无不是模仿先贤或者能臣,不能当做时下起名的主流。

都伯王子服抬起头看了郭嘉一眼,还以为对方是在问话,于是说道:“这些人是破虏将军孙坚的旧部。”

看到郭嘉豪不惊讶的神情,王子服又补充道:“彼等口风甚严,属下问了很久也没能问出什么事,只知道彼等现今的主将是孙坚的长子孙策。”

“区区斥候,怎么跟死士一样?”田畴奇道。

“孙文台忠烈武略、颇能用人,既然这些人是他旧部,感怀恩重,不愿吐露实情也是应该的。”郭嘉淡淡说道:“这么一支援军,又是孙坚曾经的旧部精锐,看来张超有难了。”

王子服自觉没能从成当等人的嘴中撬出东西而有些懊悔,故而争取表现道:“若是能给属下一点时间,属下必能从他们嘴里探听出消息来。”

郭嘉挑了挑眉:“你准备怎么做?”

“把他们拿绳子绑在马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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