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两个月才打一次……哎,生孩子到底有什么意义,早知道我当年就……”
张安竹只觉得疲累无比。
心里堵得慌。
难受。
有许多话忽然从胸口最深处冲起来,在嘴边滚来滚去,最后却梗塞在喉咙里,像含着无数个青透的核桃,胸腹喉舌都又酸又胀,怎么也说不出口。
最终,她只说了一句。
“看来,我今年也不应该回来的。”
说完就站起了身,走向门口。
父亲连忙问:“你要去哪儿?”
“出去走走。”张安竹头也没回地说了句,出了家门。
走了会儿,来到附近的一所小学。
校门没锁,张安竹信步走了进去。
这时候学生们早已放假,操场寂静无人。操场边有一棵粗壮的梧桐树,树下吊着一个秋千,她走过去,坐在了秋千上,再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陈流火的号码。
秋千轻轻地摇着,耳边“嘟——嘟——”的轻响。
响了十几次,电话接通。
“你好,佩奇~”陈流火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声音听起来既轻松又愉快,让她的心情也跟着变得愉快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