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都会买土鸡,不过土鸡比肉鸡要贵一点。”
超市里的鸡都是杀好的,褪了毛,一只只赤条条地躺在案板上,边上站着个中年女人,应该是负责卖鸡的。
看着两人过来,那中年女人立即热情地问:“要买什么鸡啊?”
陈流火扫了一眼,这些鸡在他眼里基本长一个样,分不清哪只是土鸡哪只是肉鸡,便问张安竹:“哪个是土鸡?”
“我也不太会分啊,”张安竹说完,扭头看着那中年女人,问,“有土鸡吗?”
“啊?土鸡……”中年妇女犹豫两秒,伸手拎起一只,笑道,“这只就是了,25一斤。”
陈流火说:“称一下吧。”
中年妇女把鸡放在电子秤上,摁了两下,说,“三斤半,88块钱,多好的数字。”
这时候,旁边突然有个大妈推着车,看着两人。
“小张小陈吗?”
陈流火愣了下。
感觉这大妈有几分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哎,姐,是我们呀。”张安竹回答。
这声姐把大妈给叫乐了,推着车走了过来,爽朗的笑声几乎要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给震掉了。
“哈哈哈,好巧啊,你们也来买菜啊,买什么呢?鸡吗?”
张安竹笑着说,“对呀,想买只土鸡回去炖汤。”
“土鸡?”大妈往电子秤上瞟了一眼,立马大声道,“这哪是什么土鸡,明明是蛋鸡嘛,土鸡一般没三斤多这么重的,还有那爪子,你看,粗得跟麻花一样……”
那卖鸡的妇女在大妈走过来的时候,脸色就已经开始变了,没等大妈说完,她已经讪笑着把鸡从电子秤上拿了下来。
“哎呀,大姐真是火眼金睛,这只确实不是土鸡,应该是我刚才没看清楚,拿错了……它旁边的这几只才是土鸡,我换一只……”
一换,一称。
“一斤八两,四十五块。”
等他们买好鸡,大妈冲两人乐呵呵地说,“你们今天晚上还来跳广场舞不?”
张安竹说:“来啊。”
“那好,我先去买菜了,晚上我们一块儿跳啊。”
“好嘞。”
大妈又和张安竹其乐融融地聊了几句,才推着车走了,姿势和神情都非常之云淡风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深藏功与名。
把鸡放进推车后,陈流火看着张安竹,有些疑惑:“刚才那个……大姐,是和我们一起跳过广场舞的?”
“应该吧。”张安竹说。
“……你不认识她?”
“每天晚上那么多人,我又有点脸盲,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记得住啊。”
“……那你还和人家聊得那么开心。”
“不然呢,难道说莪不认识她吗?”张安竹乐道,“就瞎聊呗,反正又不要钱,再说了人家还帮我们挑了只土鸡呢。”
陈流火摸着下巴,“看来,你这广场舞跳得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嘿嘿,那是的。”
两人又逛了会儿,买了其它几样菜,然后,张安竹拿起了一盒酒酿,“晚上要来点这个吗,冲蛋花?”
她知道陈流火不碰酒,不过酒酿是个例外。这玩意儿酒精度数很低,多半在一度到五度之间,一般喝不醉人,所以陈流火也会偶尔来一点。
酒酿冲点蛋花,或者加点小汤圆,都是两人的最爱。
“好。”
……
拎着东西回去后,张安竹便系上围裙,径直去厨房忙碌了起来。
先把买来的土鸡清洗干净,切块,然后用油稍微炒一下,再炖汤,这样炖出的鸡汤色泽会是金黄色的,香味儿也更浓。
再将鸡块搭配红枣玉竹枸杞什么的一块儿放进砂锅,张安竹一边炖着鸡汤,一边又转身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买来的那盒酒酿。
这一盒酒酿连米带酒有三百多克,她和陈流火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用勺子挖了一半酒酿,张安竹将它放进了平时她用来煮花茶的玻璃壶里,再加了些水开始煮。
把剩下的半盒酒酿放进冰箱,她再拿了两个鸡蛋,搅拌成蛋液,就等酒酿煮开就可以冲进去了。
这时,陈流火已经将买来的其他东西都收好了,也来了厨房。
看着张安竹系着围裙,背对着他忙个不停的身影,他直接走过去,问,“怎么样,有没有要帮忙的?”
“没有,”张安竹扭头冲他笑了笑,“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等饭好了,大口吃,然后夸我做的真好吃就行。”
陈流火的目光一扫,看见了那个玻璃壶。
“你把酒酿放这里面煮呢?”
“嗯,”张安竹瞅了眼,“啊,水好像少了点,再加点水吧。”
“不如加点牛奶,怎么样?”陈流火突发奇想。
张安竹看着他:“你说酒酿里面加牛奶?”
“嗯。”
“……那能好吃吗?”
“试试。”陈流火说,“我感觉应该可以。”
“……不好喝的话,你一个人负责喝光啊。”
“没问题。”
陈流火拿了盒牛奶,倒进去,和酒酿一块儿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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