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八点,麻蓝英满身疲惫的回了家,刚打开门,便闻到一股果酒混着肉焦的香味。
麻阿姨暗暗叹了口气。
一定是闺女见我久久未归,等得饿了,自己不知在研究什么黑暗料理。
打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生活都不能自理,要是自己不在身边,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唉,所以她无论做了个啥,一会儿得夸,得鼓励,得让她锻……
嗯?
麻蓝英正寻思着呢,冷不丁看到茶几上摆着几个餐盒。
除此之外,沙发很乱!
不好,有人偷家……
麻阿姨大吃一惊,当即警惕起来。
她先摸了摸茶几上的餐盒,发现还微微发烫,悬着的心放下几分。
发烫说明没充分作案时间,可看了看沙发乱象,又感觉堵得慌!
作孽啊,你俩这是干了個啥?
蹑足潜踪来到厨房,探出头想瞧里面在干嘛,却发现只有女儿自己,正捏着个夹子在煎锅里来回卜楞呢。
“咦,难道臭小子提前一步跑了?”
麻阿姨正迟疑呢,清霞一回头,发现了老妈。
“呀,妈你回来啦,我正在煎牛排的呀……”
你煎牛排?
麻蓝英走到跟前瞟了一眼,你连个夹子都用不明白,跟我说你在煎牛排?
她把夹子接过来,冷着脸将牛排翻过面,转过来盯着女儿。
“人呢?”
清霞用很无辜的眼神看向老妈:“谁……谁呀?”
麻蓝英是什么人?
她可是战地护士出身,受过训练的那种,外人想骗她都做不到,能让自己闺女给唬住?
“你跟我装傻是不是,臭小子在哪呢?”
也不怪麻阿姨一下就能猜到是谁,知道她们住在哪里的人太少了。
本来范围就小,又有偷家动机的,在香江除了那个黑心仔还有谁?
清霞不敢和老妈硬刚,有些心虚的瘪瘪嘴,“走……走了。”
“走了?”
麻蓝英狐疑的看了看女儿,又不信似得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还真没找到臭小子!
等回了厨房,才注意女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登时又气不打一出来。
“你就穿睡衣给他开的门?”
清霞张了张嘴,之前她是想着哪怕开门,也要换件衣服的,谁知道李清源有钥匙啊。
有心讲实话,可对上妈妈愤怒的目光,又觉得不太适合再替他拉仇恨。
于是小声嘀咕道:“他没进来……”
麻蓝英这个气,当你妈是傻子呢?
他没进来沙发上是怎么回事?
要是儿子,麻阿姨非抄起笤帚好好揍一顿!
可这是宝贝闺女,得给留着点面子……
只好沉着脸,先将牛排煎熟,在把某人提前调好的酱汁倒进去,嘶嘶……肉香四溢。
麻蓝英一闻味儿更生气了,说他没进来,这酱汁你能调的出来?
“姑娘,你把……你回屋干啥?”
“哦,我,我把书放回去……”
说完,赶紧将妈妈没注意到的那双臭鞋扔进去,然后做贼心虚的回了厨房,挤出个笑脸来:“妈妈,你和制片方怎么谈的?”
提到电影的事,麻阿姨又叹了口气。
“制片人是孙家文先生,编导是湾湾的张勇祥。片子是一部反应留学生生活的故事,等开机之后,可能要去欧洲取景……”
孙家文在香江文娱界鼎鼎大名,无线艺员训练班开课,邵氏专门请他前来主持,后来那些出身TVB的明星,几乎全是他的学生。
张勇祥是湾湾著名编剧,和她们母女也算熟悉。
清霞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还打算问些剧本和选角这些东西,哪知老妈话锋一转,开始数落起某人了。
“闺女,吃饭的时候又提到董金弧了。大伙都再说他可让臭小子害惨了,她们还问我,臭小子和你处的怎么样。”
“我说出来你都不信,他折腾的琼遥赔了大几百万,现在董先生还在香江收他那个破杂志呢……”
清霞捂住小嘴,眼睛瞪大,表情很吃惊。
不是说他被琼遥收拾的很惨吗,怎么现在调过来了?
说着话,牛排也煎的差不多了,麻阿姨夹出来切成小块,尝了一口咸淡。
嗯,别说味道还真不错,这酱汁调的……
“先去吃吧。”
端着牛排回了客厅,只有母女两个,也没必要特地放一张餐桌,于是就把盘子放在茶几上。
清霞看着凌乱的沙发,脸色一红,奇怪的是妈妈并没有追究,只是语重心长的和她讲道理。
“闺女,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妈妈前后态度不一样?”
“唉,我是惦记你啊,臭小子长了八百多个心眼子,你真要和他搞对象,让他卖了还得替他数钱呢。”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当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说起来麻阿姨之前对李清源喜欢的不得了。
当初她和皇冠还有琼遥律师去见李清源,没说几句话,那两个人就自己掐上了。
后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