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仁孚的过程枯燥且乏味。
前些天怡和为了筹资,通过左右手互导,卖出了大量仁孚股份,全是散户接的盘。
所以怡和的股份已经不多。
而散户就好收拾了。
李清源太了解散户了。
实际大部分散户被套牢后是不卖的,或是选择死扛到底,或是继续低位加仓。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股价快速拉升到前面密集套牢的位置。
散户的特点是解套就卖,这会让他们有种和泼妇结婚多年,终于离婚的如释重负。
不卖也不要紧,我横盘熬你,没事儿再来个下跌的假动作。
反馈在心态中,有种对方要再次复婚,并立誓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恐惧感。
这个时候,聪明人就不敢再太斤斤计较,只要能分开,只要房子还属于自己,那锅碗瓢盆之类的,你爱拿走就拿走吧……
但收购是個相对长久的过程,尽管事前霍营东已经暗中拿到了一部分筹码,没一段时间也完不成。
米国加息之下,不光香江,全球的股市都要低迷一阵儿,也会在侧面给霍营东充足的时间。
等他拿到仁孚行,除了一叶知秋的大厦外,李清源高低从霍先生那要辆属于自己的座驾。
不过熬散户这种事,就不必李清源亲自做了。
老曹足堪胜任,他则要将目光,再次回到自己的事情上了。
而第一件事……
咳咳。
不好意思,还是搞老查!
倒不是李清源非和先生过不去,实在是这两天先生跳的太欢了。
于是,3月17号,叶盼盼把《明报》给告了。
原因很简单,你们《明报》总经理签的协议,说不认账就不认账了?
你们的契约精神呢?
香江可是法治社会,战无不胜的廉政公署在,谁敢不履约?
先生是当日下午收到这个噩耗的。
“小赤佬做的可真绝啊,连个律师函的铺垫都没有。”
爱将王世俞在一旁小心候着:“查生,怎么办,我们还要和李清源打嘴仗吗?”
按理来说,既然已经相看两厌,先生早该一脚把王世俞踹走才对。
可他现在很怀疑王世俞是卧底,思来想去,先生遂生一计。
他要试探试探!
假如王世俞真是内奸,他可以来一手计中计,故意给李清源释放一点假消息。
先生靠在椅子上,扶着额头,露出十足疲态。
“阿乐,我实在被小赤佬折腾怕了,要不然,我们真把发行权给一叶知秋吧。”
王世俞瞪大眼,不可置信道:“先生,这哪行啊,您得继续和他斗啊……”
金镛内心大骂。
斗尼玛,我下场和他斗的时候,你特么竟看热闹!
“唉,这小子太邪门,我看要不还是算了吧。”
王世俞连连卜楞脑袋。
“先生,那怎么能行!等李清源入主佳艺,您还要封杀他旗下的艺员呢,您若把发行权交给一叶知秋,他给咱们来个反封杀怎么办?”
此言一出,先生悚然一惊。
倒不是王世俞的话吓到了他,先生早把利弊想的一清二楚。
而是王世俞怎么确定李清源能入主佳艺的?
草啊,破案了!
原来你特么真是内鬼!
怪不得上次去戏院,看到那个“蝉迷董卓”浮雕的时候,你欠登似得过来接话。
原来你特么真是吕布!
要不怎么说李清源做事讲究铺垫呢。
年前演讲的戏院选在了“蝉迷董卓”浮雕下,到了湾湾,一篇“赤兔之死”痛陈吕布背刺义父。
回了香江,他给总督出的“妙计”是董卓入京师。
从15号开始,到现在为止,一天军舰来回两趟,还在那“运金”呢。
不运不行啊,人无信不立,总督一言九鼎,说的话岂会是放屁?
这也给香江市民一个假象,黄金多的是!
金价遂再次降低,每一个点位走低,先生的心都在滴血。
他说抄底,也就是痛快痛快嘴罢了。
每天都在跌,谁知道到底什么价是底啊?
不过先生到底是久经战阵,这么多的打击依然没能挫败他。
意识到眼前的爱将,极有可能也是内鬼后,先生目光瞬间一厉,但旋即收敛下去。
“唉,如果不把发行权给一叶知秋,法理上我们过不去,别看新宝不在了,但他做的承诺,咱们得认呐。”
王世俞两眼发直,呆若木鸡。
什么叫新宝不在了,沈先生不是去旅游了吗,难道他死了?
先生,你居然手这么黑?
“唉,世俞,等下你亲自跑一趟,对咱们明报做个内部调查,看看大家同不同意将发行权给出去……”
哦,原来在这等着呢。
王世俞懂了,先生是让他下去说明情况,调动内部舆论搞臭沈先生。
不愧是爱将,世俞兄简直像先生肚子里的蛔虫。
只是他没想到,先生这一手,还有离间之妙用。
沈新宝吃里扒外,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