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那个种植地,都被村民们挖掘的不成样子了,唉,那些村民,只重眼前利益,好端端的,把个源生地就破坏得千疮百孔的。实在是可惜啊!”
元存道长说这话时,眼前浮现出南烛的集中地上,被挖掘的坑坑洼洼的山梁,内心十分痛惜。彦波希听了不无感慨:
“重采轻养这种情况,在全国也是普遍现象,所以,如今的野生道地的药材越来越少了,再加上不法的哄抬炒作,价格越来越高,不是普通百姓多能承受的起的。这种状况要想改变,除非国家层面上进行综合治理,否则,单凭一家一户的坚守,是很难扭转乾坤的!”
说起中药行存在的问题,彦波希又想起曾经和学生们探讨的四大问题,到现在自己一个也没有找到出路,他为元存道长添了一些茶水,惭愧地说:
“这几年,徒弟也是懒了,不管是著书立说还是实践探索,到如今都没有什么突破!”
“不必难为自己,人啊,不要受所累!”
“这个与无关,与弟子的心境有关!这几年弟子总是缠绕于俗事之中!”
“这才算说到点子上了!你呀,是为情所困!”
元存道长通过这一次对满庭芳的施救,已经看透了徒弟对满庭芳的挚爱,好不容易认清了自己,敢于面对自己的这份情了,没想到,满庭芳已过了危机,彦波希的感情也随之偃旗息鼓,把满庭芳又推向了王三丰的怀抱。
“师傅为什么这么说?”
彦波希确实是常常对这自己的感情感到困惑,有时候他觉得是迷失,有时候又觉得是失落,他不知道师傅这个局外人,缘何就能一语中的。
“你对感情太过执着了!波希,有时候,你要拿得起,放得下,有决断!要不然,你终会负不起,撇不下,心绪不宁,自寻烦恼!”
元存道长的好意提醒,是为着她这个徒弟能够活在真实之中,而不是自己构造的梦境里。
“师傅,您这样说,是指?”
彦波希明知故问。
“是啊!”
“那你觉得弟子今后该当如何?”
彦波希问得很虔诚,不光是因为师傅这位高人见地独到,更重要的是她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楚,而更更重要的是,师傅她会告诉自己真话。
“你妻子亡故后,你沉迷于回忆当中,不能自拔,自己孤独寂寞了十年不说,还错过了多少有缘之人?现在,明明是对满庭芳满怀深情,却长时间地不敢承认,不愿面对,甘愿自苦,要不是这次意外庭芳性命垂危所迫,你还是认不清自己吧?“
”师傅批评的是,弟子心里正为此事忧愁呢!“
“你愁些什么?”
“小满的命是救回来了,恢复期怎么办,王三丰又怎么办?你知道的,我们觉得他有问题,怎么治疗?”
“好在满庭芳尚有公婆姊妹,平日的照料和康复训练,可以由他们帮着完成,王三丰那里,我倒是可以帮他!”
“师傅想怎么帮?”
“如果他能随我四处周游,我可以顺便开导他,并为他治疗!”
“就怕他不愿意去,小满这个样子,我估计他不会离开,您知道,他对小满还是一片真心的!”
彦波希说话间,桌上的手机“叮叮”了一下,彦波希没有理睬。
“可你没觉得王三丰对满庭芳的爱,现在已经变得畸形了吗?他在她身边,恐怕是有害无利吧?”
元存道长的忧虑说到了彦波希的心坎上。
“这也正是我忧心的,可我和他已无法交流!”
“让我来试试吧,但愿为师能说动他!”
“师傅打算如何说服?”
“我听说三丰这个人颇为迷信,我们不妨从这里开始!”
元存道长还是听彦阳说得这事,
彦阳曾代替波希在新年前去拜望过她,彦阳是拿这事当笑话说得。元存当时听了也觉得很荒唐。
“可师傅若用迷信的手段劝说他,岂不是更加引他误入歧途?”
彦波希原来很不理解王三丰轻易就改名换姓这件事,现在想想他在心智不正常的情况下,才中了人家的圈套也就不难理解了。
如果元存道长故伎重演,障眼法自然会做的更加玄乎,那么只能让他更加迷信,今后要改变他的迷信思想就难了。
“师傅,这办法虽然好使,但我怕他误入歧途,以后再也难以纠正,咱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唉,你这个人啊,对谁都这样,天生劳累命!”
彦波希笑了笑,不做辩解,他倒是希望不操心,可是王三丰的事,牵扯着小满,他不安顿好了,小满又如何能安顿!更何况自己的良知也不允许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师傅喝杯茶润润吧,这些日子,您也太累了!”
“嗯,这倒是真话,也就是你,换了别人,为师是不会来的!”
“师傅对我的偏爱,波希焉能不知,只是现在徒弟隔着您远了,也不能随时探望,您可要自己多保重啊,波希忙过了这阵子,还是要回去品尝您的宝贝唻!”
“你不用担心,你看看,为师这些年,头发又黑了不少,呵呵,我那几个徒弟呀,都说我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