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之后,满庭芳就和小保姆丫丫一起去楼下堆雪人去了。
王三丰则满腹不满地去了中和堂。
他要见一见彦波希,把满庭芳堵在自己心头的那些气撒一撒,否则,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堵背了。
这一次他定要跟彦波希说个清楚,论个明白。
他晃着身子踏进了中和堂,趾高气扬,心想:“老子才是这楼的正主!”
可是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的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
厅堂里的几个年轻人,都拿白眼看着他,不屑于和他搭腔,只有元存道长在那里给人看病,倒是还看不出喜恶。
“道长,您怎么也上柜了呀?这些活,让这些年轻人干,你就坐着指挥指挥就行了,再说了,不是还有您那高徒嘛,怎么着也轮不着您老亲自上堂干活啊!您那高徒呢?“
王三丰四顾不见彦波希,就对着正在彦波希的工作台前正诊脉的元存道长问。
“三丰,你过来坐着一等,等我看完了这,有话和你说!”
元存道长叫住王三丰,是看他的姿态不带善意,怕他贸然上楼,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再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往波希的伤口上撒盐。警察反馈回来的消息,虽说是逮住了匪徒,但是却没有找到彦阳的下落。那样的深山老林失踪了,怎么不叫人揪心。
“好,那您先忙,我坐着等!”
王三丰见元存道长的态度还算谦和,就没有摸她的面子,找了个空椅子坐下来等,心想:“元存要说的会是什么话?”
因为无聊,他四下打量起中和堂的室内布局来。感觉到这座曾经闲置的房产,经过了重新装饰和布置,已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样子,俨然一家小型中医院。
再看看病人也是络绎不绝的,郭侠和nn皆穿着白大褂应诊,都从容不迫地,看来经过了几年的历练,都已是像模像样的医生了,再也没有了几年以前在自己家里做客时的那一脸稚气。
“生意很不错嘛!波希这老东西应该是赚了不少钱吧?回头就给他加房租!”
王三丰以一个生意人的眼光,还发现了围绕着这家医馆的不少商机,心里盘算着,自己该干点什么。
想着想着,又无比感慨起来,想想曾经的风光无限,再想想眼前的困顿烦忧,不仅悲从中来,差一点就要落下泪来。
正在悲苦中,元存道长过来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轻声对王三丰道:“庭芳怎么样?这两天我这里忙,没顾的得照料,你可都按照我说的,给她按摩敷药了吗?
“她那里如今谁还喜得去了,有什么罪,她自己受就是了,哪里有这里好,门庭若市的,还能挣钱!庭芳那里,现在也没有利用价值了,早晚也都是被抛弃的命,嗨嗨,好歹他还有我,我会陪她到老,反正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王三丰心内酸酸的,说话夹枪带棒的,发散着心中的不满。
元存道长听了知道他误会,也不怪他,只淡淡地一笑,就开始嘱咐他:“三丰,你误会了,不是我们有意疏淡庭芳的,实在是因为波希这些天遭了大难,我得替他在这支撑着,走不开啊!但是你放心,庭芳的情况,我心里有数,我会按时过去诊视的,不会误了诊治。要不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
“等等,糟了大难?什么大难?”
王三丰听到这话,心中纳罕,但听了元存道长的回答更令他诧异。因为元存道长对他附耳言道:“波希的儿子遭匪徒bn了,至今下落不明!你要是想上楼找他,就安慰安慰他吧,别的,就不要说了!”
“什么?bn?!什么时候的事?”
“已有十几天了!”
“老波希怎么会遇上这茬,怪不得每次去看庭芳都魂不守舍的,我还以为是他薄情寡义疏远庭芳呢,想不到会出这样的事,看来是我错怪他了!”
王三丰摸着后脑勺,十分内疚地说,稍停又问:“那波希今在楼上?他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伤心煎熬呗!你真错怪他了,波希怎么会是薄情寡义之人?之所以没告诉你们,还不是顾及着庭芳的病?唉,这倒是怎么了?怎么光出事?”
元存道长唉声叹气的模样,让王三丰感到了事态的严重。这可不是诊脉看病,那是他们的强项,和凶恶的匪徒们较量,又岂是这些书生能经受得起的?
“那道长您忙,我上去看看他!”
“好!三丰,看他可以,多安慰安慰他,他正在煎心的时候,伤和气的话,就不要说了啊”
元存道长仍有些不放心地嘱咐着三丰。
三丰答道:”道长放心,我又怎么会没有一点怜悯心呢!
王三丰别过道长,疾步上楼,来到了彦波希的卧房,见里面没人,就顺道找到隔壁的茶室里来,见彦波希正在那里写着什么,听到动静,抬头见是王三丰,就停笔点头招呼他。
“三丰啊,来!”彦波希指着沙发请王三丰坐,“我一会就好,你先坐着等一等!”
“啊?啊!”
王三丰看到彦波希除了憔悴了不少之外,神情上并没有他想象的十分悲伤的样子,这让他大感意外,听到他让自己坐等,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