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缭绕的大山深处。
一队身着树叶服的神秘人在山中急速穿行,脸上的稚气还热腾腾地上窜。
这是他们第七次出走了,能不能成功,在此一举。
这条出路是他们经历六次失败,才勘探明白的。
他们要奔向离江对岸最近距离的河口,爬上山势最为低缓的那道山梁,彦阳坚信那里就是他们走出落后闭塞走向精彩世界的出路。
“报告司令,后面发现了追兵!”
一个小个子兵从队伍后边跑上来,向司令报告他刚刚的发现。
“注意隐藏,加速前进!”
队伍加快了前进速度,彦阳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身后,挥舞了一下手里的小红旗,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们来到了一条河边。
即便是最窄的一处河面,也有数十米的距离,江流湍急,水深如墨。
一条能容纳三四个人摆渡的独木小船停靠在岸边,是这帮人唯一的渡河工具。他们曾经试想过,只要把带着铁锚的绳子弄到对面,缠绕在树上,他们就可以抓着揽绳乘船度过江去。
只是这棕绳如何到对岸,是个问题,彦阳想了好多天,才想到了用热气球带绳子过江的办法。
彦阳让哑姑悄悄地用羊皮缝制了一个小的皮伞,用点火升空的办法,把绳索带到对岸,这几天正刮着东南风,正是时机。
“司令,就这么一条小船,渡河也太慢了!后边的追兵很快就赶上来了!”
队员栓子愁的问题也正是彦阳发愁的问题。
此时的情形,很像红军战争史上的一次渡江战役,彦阳一时想不起来河的名称,只是他无法用那场战役的方法来对付追兵,红军可以用枪炮打击追兵,为过河争取时间,可他今天面对的追兵,不能打,因为他们都是这支队伍的爷娘老子。
正在踌躇之际,忽然从树林里窜出了一队人马,把他们包围了起来。
“哈哈哈哈“,为首的是人高马大的马仔,”彦大司令,我们在这里等候你们这只青年团已经多时了!请回吧?”
说笑人马仔是桃花源里的守门头儿,因为长得壮实,又是寨长死心塌地的心腹,所以在寨子里说一不二,寨子里的人私下里都称他为“马头门闩”。
从形式上说,他也可以算是彦阳的一位情敌,因为他也看上了哑姑。
虽然彦阳并不爱哑姑,可是山寨规矩,只要是和一个女子有过体肤接触,就得娶这个女人为妻。彦阳是被哑姑所救,又养伤睡在她的竹楼上,虽未对她有过什么实质的体肤接触,但山寨里的人凭着推理把哑姑强加给了他。
彦阳多次和大家言明,自己家里已经有了妻子,可大家根本不听,甚至有人还对他说,“有了大房,还可以再取二房、三房、四房”,气得彦阳对着他们瞪眼扬捶,人家才吃吃笑着捂嘴离开。
“典型的封建思想!”
彦阳愤然,哑姑自己却情愿把自己当成他的人,在身边尽心伺候着,并不在意彦阳对她的态度。
这让彦阳很是为难,也让马仔很不受用,几次三番地骚扰哑姑,难为彦阳。
彦阳为了保护哑姑,只能先默认这层关系,想等出去了再给她找个好男人相伴。
“是谁和你告的黑状?”
彦阳瞪眼问他,行动前曾提醒大家严格保密,如果没有人告密,他们怎会提前知道,事先安排在这里阻截?
“这还需要什么人告密吗?你自己那媳妇可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她这些天为你们搓了多少棕绳子,缝制了多少羊皮褥子,恐怕连你也不知道吧?”
问题原来出在这里!是自己大意了。
彦阳懊悔,不该让哑姑参与进来。可是彦阳也想把她带出这封闭的山林,让她接受现医学的治疗,如果能治好了,就可以改变她一生的命运。
彦阳觉得这是自己能给她的最大回报了,哑姑自己也愿意出去,这才带着她一同离开。
“废话少说,回吧?”
马仔把手里的鞭子往空中一甩,空中立刻炸响了一声。
青年团被驱赶着回到了山寨。
他们被关押在一间屋子里,独彦阳被反绑着双手逮到了议事厅寨长的面前。
面对垂垂老矣思想顽固不化的寨长,彦阳心里堵得慌,胸脯一起一伏,喘息不稳。
“你是跑不了的!诸葛亮能七擒孟获,我给了你七次机会,这是给你最后的一次,如果再煽动寨子里的年轻人跟你跑,就把你的小命留在这里吧!”
寨长“搜”的一声,把一只匕首扔在地上,那匕首闪着寒光,插在地板上晃悠,上面的红绸子很是刺目。彦阳心中悲苦,“老天爷,何其不公!难道我一个现代青年,真的要死在这帮迂腐的老顽固手里吗?”
彦阳抬头看着寨长,只见那长袍马褂包裹的老头子健硕的昂着头,一脸怒气,根本没有通融的可能,索性把心里的不满一股脑地喊出来,大不了就是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样,他宁愿做个屈死鬼,也不能做个憋死鬼!
“你怎么能比得了诸葛孔明先生!若他在此,绝不会不让子孙们去寻找光明,寻找出路!你?哼哼,夜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