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组长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看样子是吃定自己了。
楚江河也不急,淡淡一笑道:“李组长,别一上来就扣帽子啊,我脑袋小,戴不下那么大一顶帽子。”
“你这个同志的思想觉悟有问题啊,条文我都给你列出来了,你居然不知悔改,还阴阳怪气的,你这是搞公然对抗啊。”
李组长又是皱眉,往往自己一搬出来条文之后,对方不说俯首称臣,那也是沉默不语,更有甚者会痛哭流涕,检讨自己的过错。
没想到这个小河村的副书记还敢阴阳怪气的说话,真是有点胆大包天了。
李组长用眼睛的余光又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周县长,发现对方没有什么表示,就继续质问楚江河。
“李组长,这话怎么说的,就是法庭上,法官也不会剥夺犯人说话的权利吧,我这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您上来就扣一顶帽子,这样对待自己的同志,有点不妥当吧。”
楚江河还是那副表情,李组长就有些不喜,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副书记有些讨厌。
“刚才问你的几个问题还不能说明情况吗?好,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狡辩。”
李组长一副你尽管狡辩,但最后你还是逃脱不了罪责的表情。
“好,那我就跟李组长好好说道说道。刚才您说我们有两个罪名,一个是擅自瓜分集体资产,二是任凭一小撮人侵占集体资产为自己牟利。”
“咱们先说第一条,擅自瓜分集体资产。《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第二条规定:人民公社的基本核算单位是生产队。根据各地方不同的情况,人民公社的组织,可以是两级,即公社和生产队;也可以是三级,即公社、生产大队和生产队。”
“我们村的砖窑,是以生产队的名义承包的。怎么?生产队不是我们人民公社的基层组织了?生产队不算是人民公社的一员?生产队也是集体吧?说我们擅自瓜分集体资产,这一条,有些牵强吧,李组长。”
李组长被楚江河这一连串的反问搞的脑袋有些懵,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对方,就待他要开口驳斥对方的时候。
却见楚江河微微一笑,从兜里掏出一份文件。
“李组长,这是我们生产队跟村里签的合同,后面还有我们生产队全体社员的签字。您放心,合同的签订是通过全体社员大会的,绝对合理合规。”
李组长本想开口,却被楚江河这个动作打断,心中不爽。
不过这口子上,他也不好发火,只好忍着火气,接过这份合同。
李组长接过合同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就传给工作组的其他人,就连周县长也接过合同看了看。
就在李组长准备再次说话的时候,楚江河又一次抢了先。
让李组长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看楚江河的目光更加不喜。
“咱们再说第二条,任凭一小撮人侵占集体资产为自己牟利。”
“既然我们生产队也是集体,那就没有侵占集体资产这一说了。那咱们主要说为自己牟利,承包合同上说的清楚,承包砖窑的收益,20%是上缴大队部的,剩下的归我们生产队内部支配。”
“云芳。”
楚江河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坐在楚江河对面的李组长却是一愣,云芳?这是叫谁呢。
只见楚江河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拿着几个账本走了进来,交给了楚江河。
屋内本来就是十几个大老爷们,突然走进来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纷纷眼前一亮。
就是没有什么邪恶的念头,美女看起来也养眼不是么。
楚江河看众人的表情,心中得意,那是咱媳妇!
楚江河接过账本,就让柳云芳出去了。
楚江河将手中的账本递给对面的李组长,道:“李组长,这是我们生产队从承包砖窑时就建立的账本,每一笔都清晰可查,请过目。”
李组长收回目光,开始翻看起账本。
以他的水平,看个简单的流水账没什么问题。
再说这砖窑收入支出都非常简单,除了上缴大队部的,最大的支出不过是买煤的几笔,剩下的就是社员们的工钱。
嗯,这账本做的还是一目了然。
不过越看李组长越是心惊,我X,这踏马一个破砖窑这么挣钱。
看到最近的一笔支出,有的社员一个月领的工钱都有五十块了,这都比自己工资都要高了,不禁心中酸涩。
李组长当即指出问题所在:“楚书记,这工钱明显太高了吧,这还不是为自己牟利?”
楚江河又是一笑:“《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第三十二条规定:生产队对于社员的劳动,应该按照劳动的质量和数量付给合理的报酬,避免社员和社员之间在计算劳动报酬上的平均主义。”
“李组长,我们生产队的社员就在外面,您可以随便叫一个进来,当面问清楚。”
这话说的李组长又是一阵无语,看楚江河的眼光已经不是不喜了,已经开始厌恶了。
楚江河一脸的无辜,您要是跟我扯条例,那咱们就当面锣对面鼓,好好说道说道。
“《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