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取得一点小成就,挣了一点点钱就沾沾自喜,认为可以享受了?真是可笑!”
“人家李超人都不敢懈怠,你们凭什么放松自己。你们只不过运气好一点,比普通人先走了一步而已,你们现在不抓点紧。等过两年你们再看,等那些真正的聪明人觉醒过来,跟他们相比,你们就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楚江河喝了一点儿酒,在酒精的刺激下,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已经有些恨铁不成钢。
一连串的话说出来,说的张力与马亮二人,羞愧难当,低头不语。
老武抿了一口酒,叹口气说道:“东家说的没错,自古以来,多少豪门望族,有几个挨过了百年的?灌绛王谢方盛之时,谁又能想到日后瓦解冰消?这些年那些豪门望族起起落落的,我见过的多了。凡事不进则退,这是历史的规律。”
见餐桌上的氛围有些凝重,柳云芳轻轻推了推楚江河,笑道:“大过年的,说这些不痛快的干嘛,知道你是关心他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当老师的呢。”
楚江河知道自己媳妇这是在给他打圆场,看场面有些僵,于是笑道:“本来不想扫兴的,有些话也是适逢其会,你们就是随口一听。”
张力与马亮未必是贪图享乐之人,之前都是苦日子出身,只是一时迷失了自己。
张力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听楚江河这么说,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江河,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就看我的表现吧。”
说完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马亮看张力如此,也端起酒杯,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哥,我错了。”说完也是一饮而尽。
郑月月见两个人这样,心里十分欣慰。
她自幼在港岛长大,港岛这些有钱的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于男女之事也很看得开。
只要男人的心还在她这里,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男人,是不能管的太严的。
不过凡事总要有个度,她一个女人有些话不好说出口,楚江河的话正中她的下怀。
“哥,有你看着他们,我也就放心了,我敬你一杯。”
此刻楚江河是相信他们真的是知道错了,端起酒杯回应了一下,也一饮而尽。
古人云,听其言还要观其行,看一个人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
楚江河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这么严肃。我说这些归根到底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不要为了做给我看,而是为了你们自己。前段时间我说要你们多学习一下,你们说说,你们听进去没有?”
看两个人又没有说话,楚江河就摇了摇头,今天既然说开了,那就不妨再说的明白一点。
“在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港岛这边还有南方都是我们的重心。港岛的这些企业,尤其是那些大企业,能发展到如今这么大的规模,都是有其可取之处的。张力,你在港岛待的时间最长,相信你也对他们有过了解,你说说看,你现在能看懂财务报表吗?咱们生意里的成本,主要是包含哪些?这些成本里,你觉得有哪些可以节省一些费用的?”
这可真是把他给问住了,他哪里关心过这些。
张力满脸通红,低着脑袋,不敢直视楚江河的眼睛。
“看不懂不要紧,可以请专业的财务人士。不过你们要知道,要做好一件事,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如果你连自己做的事情都搞不懂的话,又怎么会做好呢?”
楚江河很少苦口婆心的跟他们讲道理,有些事情自己不体会是不清楚的。
今天是大过年的,他说这些话是有些煞风景。
不过他不想一开始就跟着自己的人一直原地踏步,他是没有耐心一直等着他们的。
张力与马亮这些人受限于时代的局限性,身上的见识全部是自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获得的,不像楚江河多经历了一世,很多见识是需要他们用一辈子来追赶的。
如果他们就这么一直湖里湖涂的过下去,以后得成就可能会有,不过这成就自然也是有限的。
自己虽然可以一直领着他们,但如果不给他们一点压力的话,只靠着自己,那无疑会限制了他们。
这样一来的话,他们一遇到事情,第一时间就想到找自己,这不是楚江河的初衷,也是对他们不负责任。
他要的可不是一群跟屁虫,而是能独当一面的帮手。
要是他们真的这么不求上进,就这么安于现状,那也由得他们。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追求,做个小富即安的富翁也不错。
楚江河的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张力与马亮的心里,勐地将他们从自我陶醉的生活中惊醒。
楚江河一反常态苦口婆心的对他们说话,让他们感到不对劲。
没有楚江河指引的话,凭他们的眼界,怎么可能会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就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们如今的生活说出去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羡慕的流口水呢。
要是没有楚江河带着他们,谁知道他们是谁啊,可能他们一个还在镇上的粮站上作威作福,一个可能进了国营厂做一个光荣的工人呢,哪有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