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张罗着几人落座,然后给自己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楚江河也让江一舟还有彪子自己找地方坐,他跟李金鸣还有李波在一张茶桌坐下。
按照李波之前的想法,等楚江河一进来,他们这些人就给他来个下马威的,现在出了李金鸣这么一个岔子,自然就不能按照之前的想法行事了。
“楚兄弟,喝茶。”
李波给楚江河倒了一杯茶,他脸上虽然挂着笑,心里却是发苦。
本来自己觉得手到擒来的一件小事,一个有点手段的商人罢了,自己轻易就能让对方低头,顺便在李金鸣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手段,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一步呢。
你说这个事儿闹的,早知道就不请李金鸣过来了,这不是作茧自缚嘛。
只是心里还有点奇怪,看对方的岁数并不大,怎么跟李金鸣扯上关系的。
“谢谢。”
楚江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神情轻松,对于李波的心思他也懒得猜,既然已经来了,就等对方开口吧。
刚才他听的清楚,李金鸣大大咧咧的直呼李三儿,显然地位在李波之上。
他也没想着让李金鸣帮着自己说话,自己敢来就并不怕对方。
这些公子哥也就仗着父辈的权势罢了,真的闹僵了,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就凭这些人还远远做不到一手遮天,想把自己当软柿子捏,还是嫩了点儿。
大不了鱼死网破,自己最多也就损失点生意。
京城这点生意他早就不看在眼里了,目前维持着也只是让彪子他们有个活干,有口饭吃而已。
李金鸣更不会在乎李波的想法了,能在这里见到楚江河多多少少有些意外,拉着他寒暄起来,完全不顾李波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我说江河,你小子天天在家待着干嘛呢,跟隐居似的,一个月想找你喝回酒都难。”
“李哥,你说这话可是亏心啊,上次去你家找你,嫂子可是说你有好几天没回家了,一直在厂子忙呢。”
李金鸣难得的难为情起来,说道:“嗐,还不是厂里购买生产线的事情嘛,要说还多亏上次你朋友帮忙,要不然得话我还一筹莫展呢,下次你朋友过来一定要通知我,让我好好感谢一下。喝酒这事咱们也别耽误,就明天吧,你嫂子也不上班,让她炒两个菜,咱们好好喝一顿。”
李金鸣说的朋友,指的自然是纳兰晴。
纳兰晴对于楚江河这位朋友的事情很上心,一回港岛就传回了资料,李金鸣那边在咨询了几位专业人士之后,很快就敲定了生产线的事宜。
恰好小日子那边的厂商有一条完工的生产线,客户付完定金之后一直没付尾款,强盛集团就帮李金鸣给运了回来,李金鸣前段时间在厂里就是在忙生产调试的事情。
“一定,一定。”
……
他俩聊的热闹,可屋里的各人却各有各的看法。
李波就不说了,郁闷的很,本来他是主人的,现在他倒成透明的了。
他身边那些人也是暗暗啧舌,这位居然跟李金鸣都有说有笑的,看来来头不小啊,需知就是李波在李金鸣面前都没有他这么从容自在。
彪子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楚哥就是楚哥,什么都难不倒他,原本他还担心楚哥应付不过来,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开始同江一舟慢慢的品起茶来。
李金鸣跟楚江河寒暄了一会,这才想起李波还在旁边,问道:”对了,江河,你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的?李三儿你说让我来看热闹是怎么回事?”
前一句是问楚江河,后面一句是问李波的。
楚江河笑笑:“我也不知道这位李兄弟要见面跟我谈些什么。”
见李金鸣看向自己,李波想了一下就实话实说:“李哥,是这样的,有个亲戚跟楚兄弟的朋友有点误会,折在里面了,这不是今天约楚兄弟过来,想跟楚兄弟商量一下看怎么解决。”
李金鸣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知道李波没有跟自己说实话,狐疑道:“那你让我来看什么热闹?”
李波一时语塞,随即苦涩道:“李哥,我那个亲戚折在西城刘老虎的手里了,你也知道他那个人一向不近人情,我找了好多人想跟他求情,可他就是不松口,今天请李哥你过来,也是想让你知道一下原委,事后能帮我这个亲戚说几句好话。”
李金鸣知道他没完全说实话,但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说道:“刘老虎这个人确实不讲情面,不过处事还算公正,你那个亲戚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事儿?”
李波犹豫道:“我那个亲戚叫李贵,具体嘛……”
李波刚说到一半,李金鸣听到李贵这个名字已是面露不快:“李贵?那个混蛋想是又干什么缺德事了吧,这个事儿我可管不了。”
看来李金鸣对李贵的德性知道的一清二楚,脸上嫌弃的表情已经是毫不掩饰。
李波苦着脸说道:“李贵这个人平时是不像话,可终究是我亲戚,他妈天天来我家里一哭二闹的,我就是不想管也不成啊。”
实际上李波也了解了一下彪子的生意,哪里想到这个人不吭不响的,光是倒买倒卖就赚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