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就出了正月,二月初二这天,当楚江河上完课回到家的时候,却见到自己媳妇一直在等着自己。
等看到自己的时候,柳云芳立马忧心忡忡的就拿着一张纸冲了过来:“江河,家里来电报了。”
看自己媳妇脸色不好,楚江河心里就是一突,忙问:“什么事儿?”
柳云芳没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电报给楚江河递了过去。
楚江河接过电报一看,上面只有六个字:家里有事,速回!
楚江河心里咯噔一下,只是他知道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不能乱,见自己媳妇担忧的看着自己,他就示意柳云芳先别急。
“你别着急,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呢,我请几天假回去看看,你安心待在家里等我消息。”
柳云芳忙道:“要不我跟你一块回去吧。”
楚江河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红雨还小,需要人照顾,你先在家看着孩子,我一个人回去快一点,先回去看看什么事情,需要的话你再回去。”
柳云芳想到自己儿子确实离不开人,也就不再坚持,说:“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楚江河道:“赶早不赶晚,我跟学校请个假,今天就回去。”
柳云芳也忧心家里的事情,转身向卧室走去:“那我给你收拾一下东西。”
楚江河答应一声,转身出了门。
他先去胡同口的公用电话给岱老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请假的事由,岱老一口答应下来,并让他不要担心工作,先安心处理好家里的事情,需要帮忙的话随时开口。
楚江河道谢一声,挂断了电话,又联系了一下彪子,让他跟铁路的朋友联系一下,自己需要坐火车回家。
彪子经常跟铁路系统的人打交道,跟这些人熟得很,很快就联系好了。
等楚江河坐上火车,已经是晚上十二点的时候了。
事发仓促,楚江河除了带了点钱之外,就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
由于楚江河心里有事,火车上条件又不好,楚江河一晚上就没怎么好好休息。
等到了县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刚出正月天气依旧寒冷,楚江河出了站发现天空竟然飘起了小雨,他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快步向站外走去,一切先回家再说。
费了一番功夫,楚江河终于找到了回长年镇车,等到他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左右。
一路上舟车劳顿,楚江河也顾不上休息,也顾不上周围村民诧异的眼光,径直朝家的方向走去。
自从上次离开家之后,已经几年没回来了,村里还是发生了许多变化,只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思细看,等到了家的时候,发现自己老娘跟自己丈母娘在家里坐着聊天,两个人的面上一脸的凝重。
等看到楚江河的身影,两个人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江河,你终于回来了。”
“嗯,娘,什么事儿叫我回来?”楚江河将手中的包放下,发现自己老爹跟老丈人都不在,道:“我爹他们呢?”
楚江河这时还相当的冷静,希望不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
赵玉芬迟疑了一下说道:“你爹跟云芳他爹都在县里的医院。”
“什么?”楚江河再也冷静不下来,他也慌了,“娘,你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见楚江河脸色大变,云芳他娘忙道:“江河,你别着急,你爹他们两个没什么事儿,主要是铁柱出事儿了。”
“铁柱?”楚江河听说不是自己老爹还有老丈人出事,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揉一揉有些发麻的眼皮,问道:“铁柱,出什么事儿了?”
赵玉芬叹了一口气说道:“铁柱在矿底下跟人打起来,伤的挺重,这两天一直在县医院,正在手术室抢救,你爹还有云芳他爹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里面陪着。”
楚江河又问:“谁干的?怎么在矿底下跟人打起来的?”
赵玉芬却是对这一切不甚明了,只说了一个大概。
据她所说,自从村里发现了矿石,村里的一切就都变了,由于产权不清晰,就有人对这些矿的归属垂涎欲滴,经常爆发冲突。
楚大有作为村里的老书记也出面调停过几次,可利益当头,在这么大的利益驱使之下,楚大有的话也没几个人听了。
“江河,你是没看到,铁柱被人抬上来的时候,腰上被钢叉捅了好几个窟窿,往外流的血很快就流了一大滩,听你爹说,还好送医院送去的早,要不然的话,人早没了……警察也来了,抓了好几个人。”
楚江河听完老娘的讲述,也皱起了眉头。
财帛动人心,以前自己老爹凭着自己的威严可以压制住村里这些人。
等涉及到真正的利益的时候,自己老爹的话也就不顶用了。
这个时候实在乱糟糟的很,很多矿的归属并不明确,全凭敢打敢拼来抢的,你要是个老实巴交的性子,哪怕你有全部的正规手续,这矿你根本就占不住,早就被人打跑了。
尤其是那些开黑矿的,没有威慑力是万万不能的,生死看淡,黑矿的老板带着矿工拿着铁锹就干。
大概明白了缘由,楚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