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还要糟糕许多。”
陈朱楼抬起头脸带着茫然,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这一点?
陈成己只是笑了笑说道:“释家讲究的是此生背负罪孽,所以要吃苦,赎罪,以求能够得到下一辈子的解脱和极乐。”
“所以,当一个人越痛苦的时候,他就会越相信释家的思想,因为没有人会将自己的生活怪罪在一个可以控制的地方,那么他们就必须是找到一个借口,一个不可控的借口。”
陈朱楼的声音中带着感慨的说道:“就比如此生受苦是因为辈子造孽?”
陈成己点头:“所以释家的发展,同样在一定程度反映了百姓的生活。”
他摇了摇头,摆着手说道:“朱楼啊,百姓们的生活已经足够辛苦了,若是能够找到一个万全的办法,那么便找一个万全的办法吧。”
“也唯有如此,才能够拯救这天下百姓啊。”
说完之后,他不再让陈朱楼搀扶着,只是慢悠悠的朝着自己的院落中走去,只剩下陈朱楼一个人站在那里。
陈朱楼的神色有些幽深,他只是淡淡的叹了口气,而后没有说什么,便转身回到了黑暗之中。
未央宫
刘备入宫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天子也早已经是陷入了沉眠当中。
但因为刘备的神色十分严肃,并且表示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中枢府令也只能够听从刘备的要求,前去未央宫将天子唤醒。
从这一点其实也可以看出来,刘备的声望以及权势有多么巨大了。
刘辩被中枢府令从床榻唤醒的时候,整个人还处于一种茫然无措的状况,他坐在那里,将神醒了过来之后,偏过头,声音十分低沉,其中带着些许杀气。
“怎么回事?”
中枢府令直接跪伏在地,他可是亲眼见到这位毫不留情的虐杀一位内侍的。
“启禀陛下,皇叔求见。”
皇叔?刘备?
刘辩皱着眉问道:“没有与皇叔说,我已经睡下了么?”
中枢府令从刘辩的语气中听到了缓和,当即连忙将刘备告诉他的那一套词全都说了出来。
“启禀陛下,已经与皇叔说了您已经休息了,但皇叔说他有十分重要、十万火急的事情一定要见到陛下,所以所以奴婢斗胆,才来唤醒陛下。”
刘辩听到这里,心中的怒气其实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重要的事情?
他一边张开双臂,让侍女为他更衣,一边在心里思索着,能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让刘备这么晚了还来找自己?
等到换好了衣服之后,刘辩才一边走,一边询问道:“皇叔可否说了是什么事情?”
那中枢府令摇头,表示刘备并没有说什么。
等到了未央宫之前,看到其中端坐着的刘备的时候,刘辩心中突然一顿。
他觉着,好像有什么特别大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吐了口浊气之后,刘辩目光挺立,身姿挺拔,而后笑着走进了这个巨大的泥潭当中。
方才见到刘备,他便谦和而又恭敬的表达着自己的歉意以及不满。
“朕来晚了,皇叔勿怪。”
他不经意的询问道:“朕方才已经睡下了,又被这奴婢叫醒。”
“皇叔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怎么连夜入宫?”
“朕方才听闻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
刘辩脸带着独属于天子在刘备面前的乖巧。
刘备神色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毕竟对于他来说,这副乖巧表情下的那个暴虐的人他已经知道了。
“陛下,臣的确是有要紧的事情禀告。”
他直接开口询问道:“安国王世子入长安城了,这一点您知道么?”
安国王世子回来了?
刘辩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有得到消息,不过这应当算不是什么大事吧?
用得着半夜来么?
但他嘴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笑着说:“原来如此,安国王世子入京,这的确算是一件大事了。”
“安国王世子入京”
刚说到这里,刘辩就停顿了一下,他皱眉看向刘备:“难道安国王的身体?”
刘备微微颔首,他并不意外听到陈朱楼回来的消息,天子就能够反应过来陈成己的身体不太好的事情。
但此时他想要说的事情并不是这个。
他板起脸颊,轻声开口道:“陛下,往昔臣并不想说一些什么话语,因为那些类似的话,臣已经说的够多了。”
“但今日臣不得不说了。”
刘备略微思索之后,将今日他们的谈话除却要换一个天子的事情之外,其余的全都告诉了刘辩,最后才长叹一声:“陛下,此时天下民不聊生,您不要再一心只想着争权夺利了。”
“否则,臣恐怕是再也压不住了。”
“曹孟德对天子、对大汉都是忠心耿耿,乃是忠臣、能臣,陈氏的那两位也都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可您却将他们当做是假想敌。”
“这些年来,他们虽然心中有怨气,但却并没有说什么。”
“而如今,臣希望您能够明白一些事理,不要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