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众人纷纷说:“要贵的!”就这样暂别了。
苏景秋先请他们吃饭,热热闹闹的“散伙饭”,傍晚时候带他们去了酒吧。
他在履行老板义务的时候,仍旧没有忘记家里那个“嗷嗷待哺”的明总,发消息问她晚上想吃什么,他给定。
司明明照镜子看了眼自己,觉得自己看起来不是没有自理能力的人。怎么到现在就发展成晚饭也要苏景秋来定了呢?
“吃海南鸡饭。”她说:“来碗汤。谢谢。”
“好的,明总。”苏景秋学她秘书的口吻说话,给她精挑细选一家好吃的海南鸡饭定了。
员工们见老板一直抠手机,就在一边捂嘴笑。也不知为什么,自打结了婚,老板身上的慈祥之感多了,别哪天变成一尊佛,那也说不定。
酒吧人也少。
不,没有人。
调酒师无奈摊手:“什么玩意儿,有人原本预定了位置也取消了。说什么特殊时期,得照顾好自己,不能耽误回家过年。”
“行吧。”苏景秋手一摆:“先招呼自己人吧!当团建了!”
这一年辛苦了。苏景秋的餐厅和酒吧生意都不错,年末这一天他大出血,拿出一瓶相当好的存酒,让调酒师给大家调。大家自在地坐在一起,交流着生意和生活。
苏景秋只喝了一杯鸡尾酒就摇头不喝了。他们都很诧异,老板酒量可是很好的,有“京城龙王”的外号,怎么今天就不喝了?不喝了还配得上那一身纹身吗?
苏景秋却说:“哎呀,胃疼。”为了服众,他甚至捂着胃揉了揉,演技堪称拙劣。
混过了这晚,酒吧和餐厅都歇业,苏景秋任性地正式给自己放了假。进家门的时候还哼着歌,心情真是不错。看到司明明正在客厅打坐,就蹑手蹑脚走路,想逃回卧室刷个牙,刷掉些微的酒气。
司明明却破天荒跟他说话:“回来了?”
苏景秋真是吓一跳,站在那,看司明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跟他夸海南鸡饭好吃。苏景秋不敢喘气,呼吸屏着,腰杆挺得很直。虽然只喝了一杯酒,但还是心虚。
司明明凑到他脖颈处,闻了闻,再退后一步看他的神色,问他:“一杯鸡尾酒?”
司明明真的能掐会算吗?她连他喝了多少都知道!苏景秋心下大惊,不禁自问:我娶了个神算子吗?
“一杯鸡尾酒?”司明明又问一遍。
苏景秋躲不过,只好解释:“是的,今天团建,喝了一杯。”怕司明明不信,他竖起一根手指:“真的就一杯。”
司明明点点头。
绕着他走了两圈。
“老公,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吵架了吗?”司明明又叫他老公了,这让苏景秋觉得危险。
“知道了。”
“那你说说?”司明明扯着他的手走到沙发边坐上。这动作简直像长辈要找后辈谈心,一派慈祥。
太滑稽了。
苏景秋没法在这样的场景下开口,抗议道:“司明明,你不要吓唬人。”
“我叫你老公,你叫我司明明。”
“老婆,你不要装神弄鬼。”
司明明竟然笑了。
“以后我少喝酒,尽量不喝;少抽烟,慢慢戒了,本来现在抽得也不多。”
“好。”
他这样说,她就觉得他的晚年又值得期盼了。苏景秋这会儿又委屈巴巴,开始控诉司明明:“可是老婆,你冷暴力这套跟谁学的?你要不要改改这个毛病?”
“我努力。但我不高兴的时候就是不想说话。”
“好吧。”
苏景秋“哎”了一声靠向沙发。他歇业了,这下他们两个要大眼瞪小眼了。
司明明这一年的收尾其实并不太好,因为陈明部门的事,
她拿了职业生涯第一个低绩效。作为管理者来说,这个低绩效是一个警示。下午施一楠给她打电话沟通的时候这样说:“打起精神,我对你很肯定,但这次事件影响不小。内审那边还没有最终结果,陈明休假到3月,你有连带责任,这是你该有的担当。”
司明明点头:“我明白,老板。我的确有失误,我认可老板对我的评定。”司明明的态度很淡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激烈的情绪,施一楠对此很满意。
此刻两个人并排靠在沙发靠背上,都望着天花板发呆。苏景秋想的是:司明明虽然是为了我好,但那不是出于爱情,而是她内心的善良;司明明想的是:这一年可算过完了,好累。
闪耀的明总每年年底都觉得累,无关这一年的好坏。
他们两个看了对方一眼,也不知怎么,结婚半年有余,第一次生出了相依为命之感。
苏景秋得到了司明明的原谅,人又抖擞了起来,非要让司明明总结一下一人的婚姻生活,并对下一年的发展给出建设性的方向和意见。
还对司明明哈气,让她再动用她的天眼,算算他喝的是什么酒。
司明明真的要被苏景秋搞得憋不住笑了,她踢了他一脚,转身就被他压制在沙发上。两个人打闹两个来回,苏景秋忽然正色道:“司明明,你不理我那几天我可真难受。”
他没法形容那种难受,他本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