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致富的捞钱之路。
哦不,应该是救死扶伤的医道成圣之路。
毕竟许仙原本就想当一名大夫。
如今他重操旧业,也算了却原身的心愿。
想到这里,许仙不免口干舌燥,他已迫不及待,要回家搓澡,争取早点攒够死皮赚大钱。
毕竟他的药材天赋抽奖系统太费钱。
许仙每抽奖一次就要氪金10两银子。
姐夫李公甫纵然背着许娇容,偷摸攒了不少私房钱,也经不起许仙一个劲地薅羊毛。
为了早点独立自主氪金变强,许仙终于赶在太阳落山前,回到了钱塘县过军桥黑珠巷的家。
只是刚进家门,许仙还来不及将捉到的双叉犀金龟,放进后院书房专门新建的神农居。
姐姐许娇容就揪住了许仙的耳朵。
她板起脸教训道:“汉文啊,你个臭小子今天死哪去了?昨天不是说好了跟姐姐去见王员外吗?你给王员外当药铺学徒的事,可是你姐姐好不容易求来的。你可别不当一回事。还好人家王员外心好,你只要明天再去一趟庆余堂,王员外看你人没问题就会留用的。”
“哎呦!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就别替我瞎操心了。不就是赚钱吗?小事一桩。你弟弟本事大着呢,哪用付费上班辛苦学医。你弟弟我天赋异禀,医术一道,早已无师自通。等我治病救人赚了大钱,你和姐夫就安心在家享清福就是了。”
许仙反应极快,只一瞬,就从许娇容手上挣脱了。
然后许仙滑溜地缩进神农居,将新得到的双叉犀金龟,单独安置在一个小木箱中。
好与上个月捉来的九香虫、白尾灰蜻、大刀螳螂、苎麻天牛、大腹园蛛、雅氏象沫蝉、双齿多刺蚁、少棘巨蜈蚣、密纹矍眼蝶同放一室。
然而他姐姐许娇容又岂是那般好相与的人。
许娇容纠缠不休,追在许仙身后,教训道:“读书不成,吹牛倒是第一。医道之路,博大精深。你何来的自信,竟敢说无师自通。汉文啊,你莫非又在憋着什么坏主意?治病救人,关乎人命,你可不能乱来啊!”
“姐,在你眼里,我就是那般不靠谱的人吗?安啦安啦,姐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本神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然药到病除,绝不会给你和姐夫惹来祸端。”
任凭许娇容苦口婆心。
许仙就是不愿去庆余堂做药铺学徒。
这使得许娇容满面愁容,整晚生着闷气。
直至第二天清晨。
李公甫浑身是伤,被衙差用担架抬回了家。
许娇容这下急了,哭得泪如雨下,哀怨道:“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伤成这副模样?是哪个挨千刀的,如此狠心,将你打成这样?”
此刻门外尚有几个衙差。
许娇容却仿若未见般胡言乱语。
李公甫垂死病中惊坐起,怒斥道:“妇道人家,休要胡言!乃是我办案不力,放走了贼人,县尊明察秋毫、赏罚分明,赏我二十棍,以激励我知耻后勇。你这深闺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切莫再胡言,还不快扶我进去,莫让我这些生死弟兄受累太久。”
李公甫的捕头也不是白混的,这一番言语既训斥了许娇容,又奉承了县尊、抬高了衙差属下。
再加上李公甫拿出些许碎银子,给抬他回来的几个弟兄做了辛苦费,对方这才喜笑颜开地离开了。
待到自家大门紧闭,李公甫在床榻上趴好。
许娇容这才敢大声说话,埋怨道:“当家的,我这不还是担心你嘛。你这又是遭了什么孽,被杨知县打成这样?我看还是汉文说得对,那杨知县并非良善之人,你跟着他能有何前途?不如听了汉文的话,趁早辞了捕头的活。我们一家随便做些别的营生,都比你在县衙受气强……”
“我都已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少唠叨几句?更何况,现今辞职,晚了。我恐怕只剩半月的命了,你还是趁我活着,先将我的后事料理了吧。”
李公甫趴在床上,了无生趣,说着丧气话。
许娇容听后没了主意,只能啼哭不止。
幸好许仙这时赶了过来,一进屋就将一颗黑泥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李公甫嘴里。
李公甫都没反应过来,就将这来历不明的泥丸吞下肚。
李公甫吓得哇哇大叫道:“汉文,你姐夫我今日已遭了一日的罪,你还要落井下石?不就是下午调侃了你几句吗?何仇何怨?竟让你喂我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啊,汉文。你姐夫嘴巴虽是毒了些,但人并不坏,心肠也是极好的。你就别再与他闹矛盾了。”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弟弟。
许娇容夹在中间很是为难。
不过,许仙倒也并非二人所想那般气量狭小。
许仙按住想要乱动的李公甫,得意洋洋地说道:“姐夫,你可是我和姐姐最为亲近的人,我岂会害你?我喂你吃的可不是乱七八糟之物,而是止痛神药【伸腿瞪眼丸】。你服下我的药,感觉如何?身上还痛吗?”
“咦?真的不痛了!我的伤竟然全好了!”
挨了杨知县二十大板。
李公甫下半身已肿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