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脸色阴沉,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我与那姓杨的关系不差,每月按时交税,私下里也给了不少银两当作孝敬钱,他怎会突然这般行事?”
巧银咬碎银牙,气呼呼地说道:“定然是那杨知县看我们镖局经营得红红火火,起了什么歹心!”
许娇容这时抱着女儿碧莲,走了过来,焦急地说道:“哎呀,汉文,这可怎么办呀?你姐夫他们可不能有事啊!”
许仙安慰道:“姐姐莫急,容我想想。”
然而,就在许仙思考对策之际。
杨知县很快亲自领着县丞和数百衙役,手持刀枪弓箭,将许仙一家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杨知县站在门外,意气风发,隔空大喊道:“许仙,你暗藏蛛丝布甲,蓄意谋反。朝廷已知晓你的阴谋,你还不快快出来,束手就擒!”
许仙一听,怒不可遏,冲着门外,高声喊道:“姓杨的,你休要信口胡诌!我许仙向来都是奉公守法,何来谋反一说?”
许仙尽管嘴上予以反驳,但当听到杨知县提及蛛丝布甲时,却蓦然一惊,心头猛地揪紧。
只因他在一年多前,确实曾在钱塘,开办过许记云纱坊,经营了半个多月的布行生意。
其后,许仙前往苏州城,开设保安堂,再也未吐丝织布。
毕竟,许仙知道蛛丝布甲是个隐患,当初为了挣些快钱,才没有考虑那么多。
未曾想,这杨知县的记性竟是如此之好,居然还能记得他曾经卖过布。
也不知这杨知县究竟是有备而来,还是背后有高人指点。
许仙正思索之际。
门外的杨知县又叫嚣道:“许仙,你莫要再装聋作哑了!本县已抄了顺天镖局,将你的党羽尽皆擒获。你若不想李公甫、吴九、吕太古、印行、袁德泰等人遭遇不测,就饮下软筋散,老老实实出来,乖乖束手就擒!”
这杨知县倒是跋扈,叫嚣声音里充满了得意。
此时,小青也听到了杨知县的喊声,她气的柳眉倒竖,怒目圆睁,瞬间便从产房冲了出来。
小青对着许仙喊道:“许仙,这狗官如此逼迫我们,干脆反了算了!我们杀出去,把姐夫、九哥他们救回来!”
许仙脸色阴沉,尚未回应。
白素贞强忍身体不适之感,手扶门框,缓缓地从产房移步而出,许仙见状,急忙快步上前,扶住了自家娘子。
白素贞面色苍白,额头上大汗淋漓,眼神却坚定而清明,轻声说道:“小青,住手。天道有序,不可乱造杀孽,否则难成正果。”
小青听后,满脸皆是不服气,愤懑道:“姐姐,都到这般时候了,还顾及这些!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而什么都不做吗?如此这般顾忌太多,束手束脚的,怎么能行?”
小青的脸上满是愤懑之色,双眼赤红,仿若有火焰要喷涌而出。
白素贞微微蹙起眉头,走上前去拉住小青的手,再度叮嘱道:“小青,你冷静一些。你也感应感应,围困我们的那些衙役,他们皆为凡人,没有一个是修士。这恐怕是有人故意逼迫我们对凡人出手,逼我们制造杀孽啊。”
白素贞的表情极为凝重,眼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小青依旧不肯罢休,叫道,“那又如何?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欺凌吗?姐姐,你太善良了!”
就在这时,许娇容抱着哇哇大哭的碧莲走了过来。
她满脸都是泪痕,声音哽咽着说道:“汉文,这可如何是好呀,你姐夫他们被那杨知县给抓了。我们一家遭受这不白之冤,究竟该怎么办啊?”
许仙看着姐姐许娇容,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道:“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姐夫他们出事的。”
接着许仙又转过头来,看向白素贞与小青,眼眸中满是深情与决然。
许仙说道:“娘子,想来是我们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有太多的人容不得我们好过。即便我们忍耐下去,他们也决然不会放过我们。我已然想好,既然他们说我造反,那我反了便是。朝廷无道,奸佞乱世,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娘子,你和小青乃是修道之人,切不可动手,以免沾染杀孽。我一介凡人,不求来世,不求正果,只愿今生护得住你们。”
许仙话音刚落,根本不给白素贞劝说的机会,当即开了天赋【御风】,只见他身形倏地一闪,仿若一阵风般冲天而起,眨眼间就冲出了许府。
外面的杨知县正得意扬扬地指挥着衙役们,满心幻想着自己即将立下大功,从而得以升官发财。
杨知县却不曾料到。
许仙犹如神兵从天而降,蓦然出现在他身旁。
杨知县被许仙猛地一把挟持住,瞬息之间,便吓得他三魂七魄几乎离体。
杨知县面色苍白仿若白纸,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其裆部更是有一股温热液体汩汩流出。
“许,许仙!你,你快放开我!赶快放开我!”
杨知县磕磕巴巴地叫嚷着,眼中满是惊惧之色,身体拼命扭动着,妄图挣脱许仙的束缚。
然而许仙的手臂却似铁钳一般紧紧地箍住他,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许仙面色冷峻,双眼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