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南境,安阳府官道,英俊潇洒的二皇子上官霄抬起手掌,“啪啪”两下,拍得屁股下的白龙驹一阵仰脖长嘶。
“咴咴”数声惊得满天的雀鸟叽叽喳喳,官道上,一人一马早已飞驰如电……
“喂,二殿下,小心呐,马速太快会有危险的!”侍卫唐四担忧道。
马背上,上官霄发丝轻扬,侧眸道:“姥姥病重,本王的母后定然焦虑不安,赶路要紧!”
“好嘞,殿下如此孝心……我等敬佩,必须急行!”侍卫唐四紧跟其后,慎贤王上官正也催动烈马追去。
突然,数道闪电炸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洒下。侍卫李成道:王爷,快呀,您看这天象,大雨说下就下。咱们距安阳府衙至少还有二三十里呢……今日是逃不开落汤鸡了,快!”
前方雨幕里,传来上官霄的声音:“王兄,霄儿听说,当年征战南境时,您可是令大周国将士闻风丧胆的战神呀!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你驰骋疆场,见识你那驭兽骁龙的威武!”
“哈哈,没有什么驭兽骁龙,都是部下在瞎传,谬赞而已!”上官正平淡地道。
三人皆是长腿持劲,马缰紧握,只见道上尘土飞扬“哒哒、哒哒”声响不息。
“真不愧是匹好马!红烈鬃,配得起驭兽骁龙的盛名!”上官霄竖起大拇指,服气赞道。
前方,劲风卷起慎贤王身上的金丝黑大氅,飘飘扬扬。跨下红鬃马嘶鸣蹄扬,威风凛凛,仿佛在宣示着它的神勇。
上官正拍了拍它的马头,得意道:“火狐,别骄傲,咱家少主子的小白龙也是宝驹一匹!”
“不错……王兄厉害!神勇的火狐,敢不敢再赛一程?”
上官霄腿下未放松马力,二人相视一笑,并驱狂奔在安阳府官道。
轰隆隆……这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电闪雷鸣中,雨雾浓密,四骑疾驰在一片泥泞中。
官道尽头,安阳府衙偏殿了无阁里馨香漫溢,律音袅袅。
殿阁正中间,摆放着一张长条形、雕工精致,泛着金橘色的楠木茶案。茶案上下坐着两位俊男,正是闻名遐迩的绝色名医凤柳,如今的安阳王爷。
右侧是衙内长史慕容烨,朝堂里相伴汤太后的女官慕容姬的哥哥。他身形颀长,五官清秀,给人一份儒雅随和的样子。
另一边,正专心烹茶的是凤柳的大丫头炽奴,年方十八,长的是花容月貌,婀娜多姿。此刻,三人围案而坐,殿外的雷雨声打响阶前的芭蕉叶,汇聚成好听的叮咚律音。
稍安勿躁的风儿吹过屏风,透来丝丝清凉,三人惬意一笑,不约而同地将盏中茗汤饮尽。
“好茶、好茶”慕容烨好一阵笑赞。
炽奴起身,又为二位续斟芽汤,慕容烨向凤柳凑身道:“王爷,方才斥候来禀,京都来客一行已过盘云关,您看,是否需隆重迎接?”
“喔……两位小辈,本王还需前行迎接吗?”
说完,凤柳王爷慵懒地伸了下腰,全身透着一付漫不经心。
过了一瞬,凤柳又轻声叹道:“你替本王招呼好衙内相迎仪式,其它的,本王自有安排。”
慕容烨点了点头,看向炽奴,端起茶盏浅品道:“炽奴小姐烹茶技艺又精进了,真是绝妙,这翠峰芽汤,只有你才能烹出如此甘沥,妙不可言!”
炽奴抬眸,正色道:“都是王爷调教得好,多谢长史公谬赞!”
她又看了看凤柳,喃喃道:“王爷,来人既是京都贵客,迎接之礼还需慎重,以免留下大不敬之嫌!”
“嗯,奴儿真是聪慧,仅做丫头的确太亏,你完全具谋士胸怀!慕容兄,你认为呢?”凤柳左右侧目,看向二人。
“呵呵,关于接待,想毕长史公早有安排,这会子是故意试探王爷的吧?”炽奴媚目瞄向凤柳,浅笑嫣然。
慕容烨道:“哪里哪里,卑职粗笨,让炽奴小姐见笑了!”
“呵呵如若慕长史公都是粗笨人,恐怕这世间再无才思聪敏,风流儒雅的人儿了!”炽奴媚目含笑地注视着慕容烨。
凤柳闻言,斟茶的纤手悬空,不禁上下打量起这二人来,“真不愧是一对才子佳人,本王怎就没早些成全你们这门好姻缘呢!唉,真是本王疏忽了!”
慕容烨闻言,顿觉脊梁发颤,低沉道:“王爷您说笑了,炽奴小姐何等聪慧明媚,岂是卑职能攀附的,不可、万万不可!”随后他还捋了捋前额发丝,一付惶恐不安地朝凤柳不住磕头。
凤柳放下手里茶盏,哈哈大笑道:“慕容兄,本王爱说真话,你俩的确般配。这些年来,偌大的王府一切事务,全仰仗你和奴儿打理,也真是辛苦!来,本王以茶代酒相敬二位,此红媒本王保定了!哈哈”
早已有些羞涩的炽奴,此刻更是颊红一片。她眸色复杂地看了看凤柳,起身来到他的身后,纤纤素手娴熟地梳弄着凤柳那一头染霜的发丝。
小嘴羞答答道:“王爷,奴儿谁也不嫁,只愿一生相伴在您身边。”
凤柳抬眸,看了看她细长光滑的小手,说道:“这怎么可以
,再不嫁人,你就成老姑娘了。今日,本王认你为义妹可好?嗯嗯……就